此。” “消息传来,说主人死了的时候,我们全都惊呆了。我哭啊哭,根本停不下来,贝阿特丽丝也是。那几个年轻的虽然也很难过,但也有些激动的样子。埃利斯先生自然不像我们这般难过,因为他是个新人,但他表现得很周到,坚持让我和贝阿特丽丝喝一小杯波尔多红酒,帮助我们镇定情绪。想到他就是,就是那个恶徒……” 莱基太太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愤慨。 “我听说他当晚就失踪了?” “没错,先生。我们都回到各自房间,他也一样。第二天一早,他却不在房里。这自然让警方的怀疑目标落在他身上。” “是啊,是啊,他真是太蠢了。你觉得他是怎么离开这座房子的?” “一点也想不通。警察似乎整夜都看守着这里,可是他们没见着他离开。唉,不过这就是警察啊,虽然他们装腔作势、爱摆架子,进入绅士家里四处窥探,但他们跟我们一样,也都是凡人。”“我听说有一个密道什么的。”查尔斯爵士说。 莱基太太轻嗤一声。 “那是警方的说辞。” “有这么个东西吗?” “我听人说起过。”莱基太太小心措辞,表示肯定。 “你知道从哪里进去吗?” “先生,我不知道。密道是不错,但仆人不应该知道。这会让姑娘们有多余的想法,希望通过密道悄悄溜出去。我们这里的姑娘们从后门出去,也从后门进来,自己在哪儿也清清楚楚。” “真棒,莱基太太。我觉得你很聪明。” 查尔斯爵士的赞赏让莱基太太如沐春风,她骄傲地扬了扬头。 “不知我们能否再问问其他仆人几个问题?”他继续道。 “当然可以了,先生。不过,他们知道的肯定没有我多。” “哦,我知道。我虽然想了解埃利斯,但我更想知道巴塞洛缪爵士的情况——他当晚的举止等。你瞧,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先生。我非常理解。那位是贝阿特丽丝;那个是爱丽丝,她在桌前侍候。” “嗯,我想和爱丽丝谈谈。” 不过,莱基太太坚持论资排辈。贝阿特丽丝·丘奇首先出现,她是高级清洁女仆。 贝阿特丽丝又高又瘦,双唇紧抿,看起来咄咄逼人,一本正经。 查尔斯爵士先随意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将话题引向凶案当晚客人们的行为举止。他们是不是都忧心忡忡?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贝阿特丽丝的眼中闪现一丝兴奋。她也有常人遇上悲剧时,那种特殊的好奇和兴趣。 “萨特克里夫小姐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是一位热心肠的女士,以前也在这里留宿过。我提出给她上一小杯白兰地,或者一杯热茶,但她听不进去。不过,她吃了几片阿司匹林,说自己肯定会睡不着觉。但我第二天一早给她送早茶时,她睡得很安稳。” “戴克斯太太呢?” “我想她不会为任何事情烦心焦虑。” 从贝阿特丽丝的语气判断,她不太喜欢辛西娅·戴克斯。 “她只是着急离开这里,说自己的业务会耽搁。埃利斯先生跟我们说,她在伦敦是个很有名的服装师。” 对贝阿特丽丝而言,“很有名的服装师”意味着“生意”,而她瞧不起做生意的。 “她丈夫呢?” 贝阿特丽丝嗤之以鼻。 “用白兰地压惊。有的人可能觉得,他喝完之后反而更惊慌了。” “玛丽·利顿·戈尔夫人怎么样?” “非常和蔼友好的女士。”贝阿特丽丝语气柔和下来,“我叔祖母曾经在城堡服侍过她父亲。我当时一直听说她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她现在或许家境困顿,但是您能看出她是大家闺秀。而且,她很贴心周到,不给人添麻烦,说话也得体中听。她女儿也是位可人的姑娘。当然,她们跟巴塞洛缪爵士不是很熟,不过也非常沮丧难过。” “威尔斯小姐呢?” 贝阿特丽丝又变得有些强硬。 “先生,我说不上来威尔斯小姐是怎么想的。” “那你对她是怎么想的呢?”查尔斯爵士问,“讲讲嘛,贝阿特丽丝。” 贝阿特丽丝僵直的面颊上,意外地凹出一个微笑。查尔斯爵士的举止语气有些孩子气,让人难以抗拒。每晚观看他演出的观众都能强烈感受到他散发出的魅力,她也无法抵御这种魅力。 “先生,我真心不知道您究竟想让我说什么。” “就说说你对威尔斯小姐的看法。” “没什么看法,先生,完全没有。她当然不是……” 贝阿特丽丝略显犹疑。 “说下去,贝阿特丽丝。” “嗯,先生,她与其他人并不在一个‘阶层’。我也明白,她对此也无能为力。”贝阿特丽丝宽和地继续道,“但是,她所做的事情,一位真正的淑女贵妇是不会做的。她总是探头探脑的,先生,希望您明白我的意思。她到处探看窥伺。” 查尔斯爵士努力让贝阿特丽丝展开阐明,但她就是不愿细说。威尔斯小姐到处探看窥伺,可要贝阿特丽丝拿出一个她爱打探的例子,她却似乎拿不出。她只是不断强调,威尔斯小姐总在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