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够长,楚江宸的本事够差,能让你虚耗二十年?”陆君庭更想不明白了。 “我还没那么自负,”叶临潇轻嗤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北边天气干燥寒冷,的确不如祁京温润宜人。” “哈?” “而且江山社稷总该是要传给后人的,”青年的视线落在熟睡的婴儿脸上,唇角微弯时,连一向凌厉的眉眼都冰消雪融,如沐春风,“我答应了楚江宸给他二十年,孩子却没答应啊。” “……” 陆君庭隐约明白了一些。 只要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叶临潇,他留下来的承诺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北边的天气不比祁京温润宜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 “对了,你这里的药材都齐全么?让你那小徒弟煎一副药,方子我开。”叶临潇道。 “你什么时候会开方子了?”陆君庭有些诧异。 他这个师弟是什么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就见这家伙对“奇技淫巧”感兴趣,从没正经看过一天医书的,忽然要开方子,别是想毒死谁? “想多了,”叶临潇当然知道陆君庭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笑了一下,“总不能每次云听生病都让你出风头。” “……”了不得。 陆君庭撇了撇嘴角,“你就这么肯定顾姑娘想起你来了?从头到尾,她也没和你说什么吧/” “用不着说,看一眼就知道了。”叶临潇笑道。 所谓一见如故的知己,就是尽管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久,却连对方心底的每一件细小心事,都能从她的眼角眉梢蔓延进他心底。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又为何执意要跟着楚江宸,而不肯回应你?”陆君庭问。 “她心里有筹划,”叶临潇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丧失记忆时明知楚江宸在骗她,她都一直选择留在龙章宫里?” “什么意思?” “她所求之事,可一点都不比我少。” 叶临潇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得似是而非。 楚江宸本来就不希望顾云听接触从前的旧事,怕她会因此回忆起一些事,所以无论是谭夫人、阿蔷,甚至是这个孩子,他都不希望顾云听见到。所以他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让叶临潇带走这个孩子,并以“夭亡”之名解释“大祁二皇子”的去处。 所以他才会把顾云听留在龙章宫里,既能控制着顾云听不与故人接触,也能保护神志不太清醒的她,免得她落入献太妃或是别人的手,招惹麻烦。 而顾云听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将计就计,装作失忆的允贵妃。所以叶临潇才必须要把这个孩子带出来,免得成为顾云听的拖累,也免得孩子在宫闱深处发生意外。 “不过你就这么肯定,顾姑娘一定会出宫来见你?”陆君庭打断了他的思路。 “那是自然。” “为何?” 叶临潇原本脱口而出想说理由,转念又觉得换成“默契使然”更为令他心情愉悦。然而沉吟片刻,话出口时,却不经思路地变成了:“因为她想我了。” “……恬不知耻。” 陆神医如是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