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颐离,你吼谁呢?!”妙音吼回去,顺势挡在自家夫君身前,摆出两米八几的巨人气场,两手撸起袖子,凤眸亦是气势汹汹。 阿史那颐离强悍的气势,硬生生地被她压下了半截。 他恼恨地俯视着她,最是不喜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袒护拓跋玹。 “我吼得就是拓跋玹!” “你凭什么吼他?”妙音扯开嗓子比他更大声,“刚才在后院,我问你发生何事,你拎着剑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这会儿你倒长了本事!竟欺负我家夫君?你当我苏妙音是死人呐?” 江蓉忍不住就激动地想拍桌子捧场叫好,阮觞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腕,却也被妙音这番气势震惊。 一个屁功夫不懂的毛丫头,竟然与北厥战神如此叫板,果真是……盲目,孤勇,还有点——蠢! 然,妙音这番举动却让拓跋玹心暖四溢。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妙音纤细的脊背,只觉这猝然挡在自己身前的娇弱身板,充满了比十万大军还悍猛的力量。 “苏妙音,你真是不讲理!你竟说我欺负他拓跋玹?”阿史那颐离又气又伤,且内伤惨重到开始怀疑人生。“苏妙音,你简直不可理喻!欺人太甚!” 妙音讽刺地冷笑,“我不可理喻?好,你讲理!你若讲不出一箩筐的理,我定骂得你找不着北!” “噗——”坐在一旁桌案边的赵凉被一口粥呛到。 阿史那颐离瞥了赵凉一眼,适才发现,楼上楼下的将士们都正津津有味地“欣赏”他和妙音吵架。 他深吸一口气,忙压住怒火,“苏妙音,昨晚本王是觉得可疑,才打扮成拓跋玹的样子去试探掌柜!真正的掌柜被绑在后院寝居内,你刚才是亲眼所见!” 不巧,那被绑着的掌柜,正扶着墙壁走到了厅堂来,“咳咳咳……原来,是梵王殿下刚才救了草民!多谢梵王殿下……” 妙音望向走路都十分虚弱的掌柜,一时间哑然。 她忽然有些措手不及,着实没想到,阿史那颐离竟然能看出昨晚的掌柜,不是真掌柜。 阿史那颐离捕捉到她眼底的慌乱,阴沉地迫近她,笃定地伸手直指易容成贾远的阮觞…… “这该死的贾远,就是昨晚的假掌柜!而这女子就是昨晚的厨娘,你和拓跋玹与这夫妻二人到底什么关系,务必给本王交代清楚,否则,本王定上奏父皇,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妙音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主,她做不了,但母亲和阮觞的身份,也决不能现在揭穿。 江珏还在楼上呢,一旦说开来,这事儿,可就热闹了——且会闹一桩撑破天的大笑话,成为大周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拓跋玹上前,环住妙音的后腰,目光静冷地看盛气凌人的阿史那颐离。 “颐离兄,你多虑了,这贾远就是我和妙音的老熟人、老朋友……” 阿史那颐离不耐烦地打断他,“拓跋玹你还狡辩吗?你说,这两个人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