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说教了一通呢?这完全不是他的初衷呀! 拓跋玹见他脸上又提起怒火,忙抬手阻止他开口。 “我早就提醒过梵王,她那双眼睛看人毒辣,不容沙子,你在她面前耍心思,只会让她更厌恶你,所以,你想让她喜欢你,应该诚心实意对她好。” “本王对她一片真心,她看不到,是因有你蛊惑,你若早死了,妙音早就嫁给我。” “盼着我死,有本事你现在捅我一刀!” 赫连启自殿内出来,见两人在宫廊下眼对眼,鼻对鼻,竟是一副要亲吻对方的样子,不禁狐疑,“哎?你们两个做什么?这是日久生情了?” 两人迅速拉开距离,拓跋玹环住阿史那颐离的肩拍了拍。 “皇舅父,刚才颐离兄说,他若回去了北厥,就再也不回来了!” 阿史那颐离顿时又忍不住咬牙切齿,“拓跋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颐离,你不必担心,为父会保重好身体的,你父皇也该想你了,你那些皇兄皇弟们,怕是因你不在,也会生事儿。”赫连启说着,又无奈地摇头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你要当个孝顺的好孩子。” 阿史那颐离:“父皇……” 赫连启摇头,“走吧!你们两个不是都要陪朕去巡城么,都去换衣服。” = = = 赫连启带一众皇子悄然巡城,是素来的习惯,每隔几日,看折子看累了,赫连启就会带着儿子们出宫走一走。 京城富甲天下,异国客商云集,一行人乔装成客商走走玩玩,看一看街上的百姓,便能看出不少端倪。 譬如盐、粮是否涨价,譬如哪一家店铺又发掘了新的行家字画,再譬如其他城来的客商都有哪些见闻……再闲些,看一看杂耍也是好的。 今日却不巧,苏骁正和江珏带着两队府兵采买成婚的东西,两人走到了一家珠玉店铺的门前,苏骁便想起给妙音修的那黄玉簪子。 他牵着江珏的手,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大管家江贤,“给音儿修的那簪子,可是在这家?” 江贤笑道:“王爷好记性,正是这一家!那日奴才画了图样,以金丝做成网包裹碎玉,是颇麻烦的,他们说多等几日才能做好。” “正好,去问一问修好了没有,若是修好了,一并取走,顺便再给王妃买些首饰。”苏骁说着,便看江珏,眼神问询她的意思。 “我都人老珠黄的了,不爱打扮,你不要浪费银子了。” “若是本王的王妃穿戴太寒酸,实在说不过去,怕是两位岳父也恼怒本王又不知道疼你。”苏骁说着,就牵着江珏进去铺子里。 赫连启立在街对面的糕点铺子门前,望着那珠玉铺子,只觉一颗心疼碎了一地。 他想冲过去,然他是帝王,江珏是与他恩断义绝的,她当初自请入冷宫时,立下与他死生不再相见的毒誓……他一直以为,一个女人爱到极致,才会那样恨。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他是哪里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