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掉下一根金条,唐安芙眼疾手快将之捡起,放在手中看了几眼,疑惑的说: “咦,这是唐家的……” 她话音落下,唐安杰也凑过来看,只见那金条的右下角确实打着‘唐’的印记,而另一面,则是个‘囍’的印记,还有唐家的家徽,错不了。 这两个印记说明这金条是唐家办喜事的时候打造而成的,可怎么会在谭一舟手里。 谭一舟没说话,抢了唐安芙手里的金条转身就走。 他走之后,骆樊之才怯弱着声音告诉他们: “师父好酒、好赌,有点银子就输在赌坊里了。” 唐安芙很是纳闷:“他不是江南最有名的工匠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师圣人,没想到竟是这般。” 她直接怀疑,这样的人,能设计出古佛寺的百米高塔吗? 骆樊之幽幽一叹。 唐安杰见他失落,搂过他肩膀说道:“表兄,你别总叹气,人会倒霉的。我看你那师父根本不像好人,你自己本身处境就不好,今后就别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他越是这么说,骆樊之就越叹息的厉害。 唐安芙看着这个上一世拢共也没见几面的表兄,别看他现在蔫头巴脑的,谁能想到,荣安郡王府的爵位,最终是落在他身上的。 老荣安郡王两年前意外死了,骆樊之的父亲袭爵成了新的荣安郡王,然后同年便请封了继室所生次子为世子,弄得骆樊之这个大公子处境越发尴尬。 可谁想到,荣安郡王和世子再过两年会双双遭遇山匪劫道,死于非命,一下子,郡王死了,世子死了,那荣安郡王府的爵位可不就落在大公子骆樊之身上了嘛。 唐安芙记得,骆樊之跟唐安杰的关系倒是一直不错,她被裴景打断双腿送到庙里去后,裴家对唐家百般打压,唐安杰悄悄翻墙去庙里找唐安芙,被裴景的人打断了腿,行动都不便,只能在裴景手下苟延残喘,而那时候屡屡出手帮唐家的只有骆樊之。 唐安芙记得他的这份恩情,因此连带看骆樊之都亲近了些。 “表兄,我是阿芙,你还认识我吗?”唐安芙自报家门。 骆樊之听她恢复女子的声音,讶然抬头看了看她:“阿芙?” 唐安杰搂着骆樊之的脖子,亲热的说:“哎呀,就是我那个男人婆妹子。她如今可出息了,你知道她嫁给谁了吗?” 骆樊之反应过来:“约莫……是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什么叫约莫呀!她嫁给安南王了,你要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找她,只要安南王一句话,天大的事儿都给你摆的平平的。”唐安杰从旁撺掇。 唐安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骆樊之知道他是开玩笑的,罕见展露了一丝笑容,让他病弱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一些。 “今日多谢你们,我虽人单力薄,但今后你们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使唤我,我定全力以赴。” 骆樊之说,旁人只当他是说的客套话。但唐安芙却知道他不是说说,这表兄是个记恩之人,可惜生在荣安郡王府,大姑姑死的早,他孤苦无依一人长大,不为父所喜。 只听说他喜欢做些木工,在江南住了几年,拜在谭一舟门下,成了师徒。后来回京,谭一舟便也跟他一同来了京城。 目送骆樊之单薄的身影离开,唐安杰收起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一个人这些年过得太苦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唐安芙问:“当年大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骆樊之在荣安郡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