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那边脸色相当难看,别说三万两了,他们连三千两都拿不出来。这赌坊上头还有大老板,每日的盈余都要层层上交,三万两这么大的数目,抵得上他们赌坊一年的收益了,就是大老板出面,这钱也绝对不可能给的。 “老大,怎么办?”赌坊管事问掌柜。 掌柜的一记眼刀使过去,赌坊的打手们就开始赶人了。 那帮围着看热闹的赌客们很快被清理出门,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赖账! 唐安芙将字据收好,做好了干架的准备,谁知架还没开打,就听见从赌坊外头传来一道咋呼的声音: “干什么干什么?开封府抓人,谁人敢拦?都给我让开!” 一听见这声音,唐安芙戒备的身形就松懈下来了。 只见康王殿下威风八面,领着上百开封府的兵丁闯入了天道赌坊,把这里面团团围住。 他们来了,唐安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之所以在这里跟他们费时间赌两把,完全就是为了等康王带援兵来。 她跟着常随来赌坊之前多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康王府报了个信儿,说了唐安杰被困天道赌坊之事,康王和唐安杰交好,必然要来相救,可康王府没兵丁,像城中这种纠纷,要么是找五城,要么是找巡城,两处都找不到人对话,开封府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康王齐昭的嫡亲兄长,寿王齐铭,如今就身兼开封府尹一职,康王去开封府,随便调百十来个兵来解燃眉之急还是能做到的。 有了开封府的兵,天道赌坊的管事和掌柜,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押入了开封府大牢。 你问他们什么罪名。 当然是欠钱不还的罪名了!三万两的欠条可还在唐安芙身上躺着呢。 她当然知晓这些掌柜的和管事不过是帮人做事,真正收钱的另有其人,只要有这字据压在开封府,他们背后的大老板,无论如何也是要把这些人给弄出去的。 唐安芙进来这赌坊的时候就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 赌坊后头肯定有人,他们也定然知晓唐安杰和骆樊之的身份,明知他们的身份还敢动他们,若没有靠山,谁信? 有这些人在,顺藤摸瓜的摸上去,不就能知道是谁在陷害唐安杰和骆樊之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图谋。 ** 康王带领着开封府的兵丁抓人,忙的不亦乐乎,押走犯人的时候还特意跟他们招了招手。 唐安芙一行站在街边,注意力放在谭一舟身上,说道: “这位先生有点面熟,可是姓谭?” “你认识家师?” 骆樊之小声问了一句。 他是个文弱书生,虽然是荣安郡王府的大公子,与唐家沾着亲,可骆樊之的气质外貌却与唐安芙他们完全不同。 倒不是说他容貌生的不好,相反骆樊之的容貌很好,非常清秀,与唐家的孩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惯于低着头,默不作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畏缩样子,实在跟唐家恣意飞扬的气质不同。 “上个月我好像见过他。先生,您不是在古佛寺建那百米高塔吗?怎么会身陷赌坊?”唐安芙问。 今日之事,说到底就是谭一舟输了钱,让人把骆樊之喊过来还钱,骆樊之恰巧跟唐安杰在一起,于是唐安杰也一起过来了,两人这才一同陷在这里。 谭一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指了指骆樊之抱在手里的小包袱,粗声粗气道: “把我银子还给我。” 骆樊之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谭一舟不耐烦的将小包袱夺了就走,谁知动作大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