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高嬷嬷也手脚发软,红着眼圈道:“娘娘别怕,再残酷再痛苦,奴婢都会始终陪着娘娘,不离不弃,黄泉路上也会一力服侍娘娘,等我们转世投胎后,下一世亦定要一直服侍娘娘的。” 至于她的家人们,想也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会是什么好下场,她既救不了他们,也就只能做自己眼下能做到的事了,毕竟他们一家上下的富贵荣华,都是来源于娘娘的恩赐,没有娘娘,就没有他们,想来他们一定不会怪她的。 当然,若他们实在要怪,她也只能下辈子再做牛做马的向他们赎罪了。 杨氏却忽然哀哀的哭起来:“我这样的人,哪还敢奢望什么转世投胎,只怕得在十八层地狱里永生永世待着,一遍又一遍的上刀山,下油锅了……嬷嬷,我真的好后悔,当年我为什么要那般执迷不悟,我真的后悔了……” 显然,她之前说自己不后悔当年的事,都是在死鸭子嘴硬,她心里其实早已后悔了,倒是应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她纵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了。 睿郡王很快便知道了黄府尹的判决,知道杨氏十分的配合,黄府尹定了下个月月初对她和高嬷嬷处于凌迟之刑,心下稍稍松快了些,冷哼道:“算她识相,否则,哼哼!” 否则,他不介意让黄祈将顺天府大牢的所有刑罚,都在那贱人主仆二人身上演习一遍,也省得狱卒们三日不练手生,那些刑罚,听说再刚强再生了一身铮铮铁骨的汉子也能屈打成招,何况那个贱人可一点都不冤,自然也就算不得屈打了。 崔公公知道如今王爷待他大不如前,大爷倒是个言出必行的,说了保他的侄子和侄子那个有身孕的小妾安然无恙,果然就保了他们安然无恙,昨儿已让人送了他们回去。 可王爷却想也知道恼了他,纵然一时半会儿间因他的“戴罪立功”不至于发落他,甚至还跟以前似的,让他贴身服侍,但主仆间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与情谊,却是再回不去了,他得更用心更忠心,甚至比当初刚到王爷身边服侍时,还要用心与忠心,才有可能挽回王爷的信任与依赖了,不然回头万一王爷忽然又想与他算账了,他岂非只剩死路一条? 所以崔公公立刻投其所好的赔笑道:“王爷不知道,当时去看热闹的人把顺天府衙周围的几条大街小巷都堵满了,听了黄大人的判决后,无不拍手称快,都说那样的毒妇,就该千刀万剐,当然人们说得更多的,还是王妃娘娘与大爷,说王妃娘娘虽蒙奸人陷害,到底沉冤得雪了,还说娘娘好福气,生了个大爷这么好的儿子,大爷虽早年蒙奸人陷害,却总算否极泰来了,以后必定有大福气大造化,还有些酸秀才摇头晃脑的说什么这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相信以后都再不会有人说咱们大爷那个,不祥了……” 果然睿郡王的脸色又好看了几分,道:“这个黄祈,还算会办事,回头备一份厚礼送去他府上,就说这个情本王记下他的了,等回头本王大愈了,再请他吃酒。” “是,王爷。”崔公公忙恭声应了,见睿郡王没有其他吩咐了,便要却行退出去。 “回来。”却被睿郡王给叫住了,声音发沉的道:“如今已是中旬,马上就要进下旬了,行刑的日子至多还有二十来日……唔,时间有点紧张,所以有些事得抓紧了。再告诉黄祈,这样的大案要案,很该立刻以邸报的形式,通报到各州府上,让各州府都引以为戒才是。” 不待崔公公答应,又沉声道:“再让人写一封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盖上本王的印信,快马加鞭送到杨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手上,听说这些年那贱人的兄长仗着是本王的大舅子,虽无族长之名,却有族长之实,压得现任族长和族老们大情小事上,都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敢有半句二话,也该给大家一个报仇泄愤的机会才是。” 贱人那个同样恶毒的母亲虽然死了,他不能鞭尸,他的教养让他即使再恨,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何况还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一个王爷,那般的睚眦必报,赶尽杀绝,对方还好歹是他曾经的岳母,御史言官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弹劾对象。 但是,他可以借刀杀人,可以借杨氏族里那些早就不满杨氏娘家人了的族人们的手,让他们一家身败名裂之后,再落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场,他们这些年,尤其是杨氏的兄长,手上可不干净,杨家的族人和当地的士绅们想要落井下石,都不用怎么折腾,小辫子是随手一抓便一大把。 那样杨母便是死了,见到自己的儿孙们落得那样的下场,也不能瞑目,也多少算是受到了自己教女无方,纵女行凶,助纣为虐的惩罚,方能稍减他心头之恨! 崔公公自是忙忙都应了,又听得睿郡王道:“把这些事都安排下去后,便立刻安排宇文信去漠北的事,他可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