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没有见到泠子瞻,泠仄言不由得开始担心儿子的安危。 泠子瞻的身上有手机,但这个手机只是摆设,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永远没人接听。 “冥殃,查查容鸢所在的地方吧,我担心子瞻。” 殷冥殃拿出手机,吩咐了下去。 而此时的容鸢,还坐在警察局冰冷的椅子上。 如果一直找不到保释的人,她得在这里待三天。 她叹了口气,将背往后一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进来。 容鸢半眯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殷冥殃站在她的面前,看到她满脸的怔愣,生气,却又觉得好笑。 他以为她骗他,瞒他,是做了什么不想被他发现的大事,他甚至已经联想到了穆家那边。 可是在知道她因为和人打架被关进警察局的时候,他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的她就像是做了错事,害怕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索性埋头把自己藏起来,等风波过去再回家。 容鸢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殷冥殃抓住她的手腕,眉心拧紧,“出息了,知道和人打架了。” 容鸢脸一红,她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了。 其实从回江城的第一天,她就做好了千夫所指的准备,她早该知道自己的处境,然而今天却没有控制好情绪。 被带来警察局后,她就有些后悔,也害怕被殷冥殃发现。 “殷冥殃,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他的面前,严重的底气不足。 殷冥殃确实很气,气她和人动手,气她打了两次保释人的电话,却没一次打到他的手机上。 如今看到她的嘴角还有淤青,脸颊也是。 他的指尖在她受伤的地方抚了抚,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还知道疼?” 容鸢在他的面前,很会看脸色,知道他并不打算发火,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我没有吃亏,另一个比我伤得更重。” 她的鳄鱼皮可是划破了那女人的脸,虽然口子不深,但也足够那女人消停很久。 殷冥殃看着她的脸,眼眶突然有些泛红。 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青涩面庞突然重叠,其实容鸢和女生打架,这不是第一次。 早在高中的时候,她就和一群社会小太妹动过手。 对方打人狠,想威胁她分手,容鸢当时用椅子砸碎了玻璃,漫天的玻璃碎片从天上落下来,聚集的一群社会混混瞬间四处逃窜。 容鸢的脸和手臂也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到处都是血。 一群混社会的小妹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下就尖叫着逃跑了。 容鸢在某些时候,和他太像了,倔,疯狂起来时,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那时远没有现在稳重,在医院看到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她,当场就哭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样戳心的场面,他真害怕她就这么离开。 可她却淡淡的喝着白开水,笑着说:“殷冥殃,你哭什么,我又没有吃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