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件事,容鸢的狠出了名,那些暗戳戳想要找她麻烦的人,全都偃旗息鼓。 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命。 容鸢是个好学生,也是个疯子。 殷冥殃看着面前的人,目光柔和。 此前他一直以为,这五年的时光磨灭了容鸢的所有傲骨,她会下跪,会求饶,她变得不像她。 可是这一刻,他是如此深切的感受到,她还是她,只是在他的面前,不是她。 “起来,回家。” 他有些狼狈的转移视线,用不耐烦来掩盖沸腾的情绪。 容鸢松了口气,抓住他的手,从椅子上起身。 她坐得太久,膝盖有些发麻。 殷冥殃就站在她的身边,像是一根柱子,一根她可以依靠的柱子。 容鸢也没有客气,将大半的力道都偏向了他这边。 殷冥殃将她搂着,出了警察局。 泠仄言在车上等着,看到两人出来,眉毛一挑,马上开启嘲讽模式,“哟,我们被拘留的容小姐终于出来了,大半夜不回家,还骗人说是去出差了,不过想想也是,被拘留这种事情确实挺没面子的,不想我们知道也正常,我听说另一个女人差点儿破相,没想到容小姐的拳脚功夫这么好。” 殷冥殃搂着容鸢的力道变大,目光朝着泠仄言瞥去。 泠仄言的声音瞬间一顿,冷哼着扭头,“瞪我也没用,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因为和人斗殴进警察局,这要是传进殷家其他人的耳朵里,只怕老夫人又要闹一阵了。” 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容鸢,上次因为殷冥殃的自残,老夫人被吓住了,没敢说什么,这阵子也没来为难。 但今晚的事情若传了过去,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泠仄言不耐烦的打开车门,自己则去坐了驾驶位。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容鸢居然会和人打架。 他踩了油门,透过后视镜,发现殷冥殃正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细心的为容鸢擦拭伤口。 泠仄言收回目光,瞬间没了调笑的心思。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在容鸢面前的殷冥殃,恍如脱胎换骨一般。 平日里他太清高,就连斗赢对手的时候,都是一副漠然的姿态。 有容鸢的地方,他才像是正常人,会展现喜怒哀乐,甚至是温柔。 刚刚来之前,他面对有些许焦急的殷冥殃,调侃说他有了红尘世俗的烟火气,变得有些平凡。 毕竟在众人眼里,他是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 没想到殷冥殃却说,“仄言,你知道吗,这种平凡,让我觉得心安。” 这句话居然让泠仄言有些想哭,大概是产生了共情吧。 所以这会儿,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人比殷冥殃本人更清楚他和容鸢的过去,作为外人,似乎没资格指手画脚。 殷冥殃用棉签在伤口处消毒,目光转向了她的肚子,“这里有受伤么?” 他指的是孩子,但容鸢显然误解了,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殷冥殃将棉签收好,“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当时还主动给她打了电话,只要她开口,他就会过来接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