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推了身前的人一把,转身又往外跑,刚打开门,又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绷带打到了他的身上,才快步离开了他的院子。 顾浩天也回过了神,有些懊恼得捶了下桌子,很是生气自己的失控,他这是算什么呀,不能明媒正娶,还去占别人女孩的便宜,跟个混帐有什么区别。 捏紧她扔过来的绷带,闭上有些酸涩的眼,自己终究只能与她错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间似没有什么不一样,又似什么都不一样了,作为合格的医者,对伤患的病情是会负责到底的,每日的检查上药,还是会亲自来,不过不是她一人,她答应将这种技术留下,徒弟自然是要带的,实际教学最直接。 于是每次她都只是指导,而换药的几乎一天一个人,在第五天的一大早,几乎所有的军医都到齐了,今天要拆线,这几天他们都在猪皮上练,还没实际上过手,当然还得朝月来。 朝月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顾浩天也是一样,自从那天后,两人再也没说过话,也没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在外人眼里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拆线包扎一气呵成。 “记住,伤口必须清理干净才能缝合,所有器具消毒必须到位,大面积的创伤不适合这种方法。”注意事项是要认真讲完的,急救包她也传授了下去,疫苗他们也完全掌握了,重病号也开始好转了,小丫的水痘也出完了,她已没有留下来的任何理由了。 见她拎着一个包袱准备出门,顾浩天这才明白了过来,她是不属于这的,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你要走了吗?”嗓子有些发紧,有些说不出话来。 “该走了。”朝月明显轻松了很多。 “珍重。”回首对他一笑,算是道别。 “珍重。”顾浩天回以浅笑,看着那抹身影走远了,再走远了,终才止不住向前奔了几步,可也只是几步,他困不住她,而她也不愿为他所困,就这样互道珍重吧。 北城军营的天花疫情,以朝月的离开,宣告结束。而北疆的地盘上却刚刚开始。 安哲他们已化作当地居民的模样,入疆已十天了。有意得顺着昌隆商行的轨迹前行,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前,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晚他们又借宿在了当地居民家中,这时的北疆同安哲前世的蒙古有些相似,是游牧民族,作为哪个部落的附属奴隶,到处放牧是很正常的事。 而他们能借住的便是蒙古包,不管是独立的牧民,还是奴隶牧民,对于他们这种付得起银子的借宿者还是很欢迎的。不过麻烦的是,地方不多,只能让出最好的一间两人同住。 好在这一路下来,安哲也习惯了,顾浩然仍在适应中,必定安哲把自己当男人,而顾浩然把她当女人。每天挤在一个房间里休息,哪怕是两张床,能完全适应才怪。 这天夜里不同寻常的动静,同是惊醒了两人。在外面,两人都是不脱衣服休息的,要知这里可算得上狼窝了。起身将自己的随物品归拢,贴着包门站好,观察外面的情况。 明显是部落间正常的抢夺,北疆人好斗,只要抢到了手,留得住便是自己的,牛羊,女人都是如此,男人则是能杀就杀,不能杀便拿去转卖。 顾浩然与安哲倒是不怕,杀他们?卖他们?呵呵,那人还没出生呢。很快外面的动乱就结束了。以侵略者获胜完结,安哲皱了一下眉头,觉得疑惑,他们入住时打听过了,这批牧民是属于三王子完颜康的,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留了下来,要知以那人的性子,不该这么容易让人得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