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朝月犹豫了。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想这样做了,可惜没有好的理由。 朝月见他板着脸,很是正经,防备松了下来,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孩子的病也要治,他的伤更要医,不是矫情的时候。被顾浩天扶上了马,高大的男人也坐在了她的身后,终开始返程了。 两人都笔直提坐在马上,没有任何接触,特别是两人的表情都那么严肃,让人生不出一点歪念头,招摇得穿过了半个北城回了营。 只有马人的人儿自己知道,这一路有多难受,心有多么得慌,手有多么得痒。到了营,下了马,两人不由都暗舒一口长气,放松的同时,不由都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是忙人。 朝月先去将小丫安顿好,又开好了药方,等小丫醒了吃了东西,才能喂,交待好,又匆匆忙忙提着药箱去寻顾浩天,果见他在忙营里的事,连衣服都没换,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得说。“你是铁打的吗?” 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不由一笑。“不是铁打的,可以去打铁。”她关心自己,这感觉很奇妙。 朝月不理他,上前用剪刀剪开绷带。 “不是都处理好了吗?”别说她用的药就是好,血止住不流了不说,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那只是急救的处理。”再次消毒,开始穿针引线。 “这是要干嘛?”安哲的医疗手段,领先这个时代太多,要不然邪医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她。 “将伤口缝起来,这样好得更快些,天气热了,避免感染。”没见过这种治疗方法的人多,不得不多解释两句。 “也是安哲教的?!”这小子会的可真多。 “这又是什么?”刚才她消毒的酒精他是知道的,打针时用过,这种刺鼻的黄色的似又与那种不同。 “局部外伤的麻药。”主子说小伤口内服全麻太过于大惊小怪,注射性局麻现在的条件还达不到,到是这种让皮肉的局麻一下,还是挺适用的。 “局部?外伤?”作为领军的,一会便想到了很多,问的也仔细些。 “是,只是减轻了一些痛感,可伤还存在。”朝月作为医者时是极为认真的,开始缝针时便闭起了嘴,让顾浩天许多话都问不出来。 不过,他有感觉,针扎在身上是如何的,是有记忆的,可现在,正在穿过皮肉,居然没那么刺痛了,不由双眼雪亮,用到军中定能大面积减少伤亡。忍耐着,见她缝好了最后一针,有些激动得扶着她的双肩。 “可以把这药教给老胡他们吗?多少钱能买?” 朝月看向这个还有些狼狈的男人,一时有些发怔,别看他此时衣着上还有污渍,头发梳得也不整齐,一条胳膊还露在外面,可整个人都发着光,那是种敬业,爱民爱兵的光芒,让她移不开眼,想靠近,再想靠近些。 顾浩天最初的激动过后,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手指在那双消瘦的肩头上本该拿下开,可他不想,特别是看到她双眼明亮得看着自己时,更不想了。 怎可有这样温柔又善良的女子,且还这么能干,这么令他心动,这么……他本可以想到更多形容她美好的词,却一时都变成了空白,只余她的明眸,她的翘鼻,她的粉唇,她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得想靠近,再靠近。 当他终于触到那柔软的香唇时,不由叹息了一声,她的味道真的好甜。 而这声叹息也惊醒了发怔的朝月,唇上不同于自己的温度,让她瞪大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