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陪着去省城看病,她一个人在家。 有天晚上,两人在沱江放灯,她说对着灯许愿非常灵验。他问她许的什么愿,她说我希望能去南京读大学。 他心中一动,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姑夫,我走了。”会议结束,卓绍华过来道别。 “现在就回家?”他问。 “不,我回部里。” “周末,我去看帆帆。几天不见,变化肯定又多了?”他没有孩子,但见到粉嘟嘟的婴儿,心就软了。 诸航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有帆帆可爱吗? 心口疼得发胀。 “周末帆帆要去打预防针的。”说起帆帆,卓绍华俊朗的面容泛起了笑意。 “那挺疼的,小帆帆要哭了。” “他很少哭。”只有诸航在时,他有时会耍赖、撒娇,哭得泪水纵横。 “像你!” 卓绍华笑笑,走了。 晏南飞深吸一口气,揉揉眼睛,走到窗外。 怎会下雪呢?下霜的隔天,应该放晴的。天气怪了,天空阴沉着,大片的雪花席卷着整个都城,视野内,一切都模糊了。 汽车出了大门,下意识地他打了下方向盘,车向回家的相反方向驶去。 收到资料的第二天,他就来过了。 临近年末,她经常加班。他看过她和同事一同出来,向地铁口走去。 他没有惊动她,只远远地看着。 心不规则地狂跳,说不清是悸动还是忐忑。当她经过他的车前,他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倒流。 有种爱像指甲,剪掉了还能重生,无关痛痒。 有种爱像牙齿,失去之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 他于她,是指甲还是牙齿? “雪这么大呀!”同事轻呼,忙竖起衣领。 诸盈畏寒地抿上嘴,拉上风帽。这一天都呆在行里,不知道天气变化这么大。北京今年的冬天,雪密了点,前几次都是下雪,瞧着漫天肆扬的雪花,明天温度不知降几度呢! “瞧,雷克萨斯。”同事碰了下诸盈的手臂。 “哪里?”诸盈四下张望。 “晕了,你不会不认识吧?”同事朝路边一辆黑色的车呶了下嘴。 诸盈笑了,同事大惊小呼的,她到没觉着那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只认识轿车、公共汽车还有地铁。” “你太落伍了。诸盈,你们家又不是没有钱,该添辆车了。要是有车,这种天气你就不会在外面冻得像块冰。” 诸盈捂着鼻子,两人是迎着风走,风冷得真像刀子般,吹在脸上生生地痛。“我要让妹妹出国留学,暂时不考虑这事。” “你可真是个好姐姐。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你妹读中学时,你带她到处参加编程比赛。那时学编程,培训费可不低。少说也花了五六万吧!” “钱赚来就是花的,只要她有出息,我愿意。” 迎面驶来一辆车,对着两人响了几声喇叭。 同事激动地直挥手,“我老公来接我了,我让他不要来的,他还是来了。诸盈,那我先走啦!” 诸盈摆摆手,眨去眼睫上的雪花,听到手机在口袋里响着,呵了呵手,掏了出来。 “姐,晚上又开会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姐夫今天也加班。”诸航的声音像脆豆子般,一串似的往外跳。 “那你和梓然吃饭了吗?”诸盈停下脚,张望两边的店铺,想着能买点什么吃的带回家。 “我们叫了外卖。呵呵,我还煮了点粥,给姐姐当夜宵。你现在哪,我去接你?” 诸盈窝心得浑身都暧融融了,航航真是懂事,“姐在行里吃过盒饭,不饿。马上就到地铁口,天冷,不要乱跑。” “嗯,那我在家等姐姐。” 诸盈拿下手机,屏幕上沾了点水汽,她爱惜地用围巾拭了拭。 “诸盈?”风中送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回头,让同事羡慕不已的雷克萨斯车门边,站着一个男人。漫飞的雪花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脸。 “诸盈!”见她站住,男人向前走了几步。 她看见他落满雪花的双肩、茂密的头发、溢满羞愧与心疼的双眼。心口像中了一枪,一时间,什么意识都没有了。手掌攥紧手机,仿佛要把它捏碎般。 她不知道该说好久不见,还是说你认错人了。 其实,他的变化不太大。不然那天在火车站,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