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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上)


什么其他要求,咱们好商量。”

    “马总多虑了。”卓绍华笑笑,手臂自然的搭在诸航身后的沙发上,“她可能嫌我管得太多。”

    “哈,这样啊!”马帅大笑,“诸小姐,你不知哦,有人管是幸福的,像我就是个妻管炎,我是乐在其中呢!”

    诸航默,她觉得她和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星球的,沟通实在很困难。

    马帅盛情邀请两人留下吃晚餐,诸航看看卓绍华,她想他肯定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她也不好拒绝,不敢再对诸盈撒谎了,只得打电话给骆佳良。骆佳良今晚没有应酬,会早早去接梓然回家做饭。

    马帅大喜,急忙让秘书改地点,到听涛苑订房间。这家餐厅环境优雅,海鲜和野味都做得很地道。

    席间,马帅问:“请问首长在哪高就?”

    “在大学教书。”首长避重就轻。

    “诸小姐不会是你的学生吧?”马帅也八卦,师生恋可是很让人兴奋的。

    “我的水平做她的老师还欠缺些。”

    “你太谦虚!来,喝酒。”

    卓绍华要开车,以果汁代替酒,马帅到是喝得微醺。

    诸航专心吃菜,话不投机半句多。

    吃好出来,各自上车。马帅突地又跳下车,喊住诸航。

    “诸小姐,我已经和《俪人妆》的老总打过招呼了,让他给咱们做个专访。这个杂志专门给时尚淑女们看的,非常高雅。呵呵,咱们叫《俪人行》,和他们差一个字,真是缘份呀!这是我们宣传打响的第一炮,你要好好地把你的构思描述出来。”

    “他们有没采访提纲?”诸航问。

    “应该会有的,采访前,我再和你联系。”

    “我没接触过记者,不知道怎么对付。”

    “他们主编亲自操刀,你就像跳三步呀,跟着转好了。”

    诸航哦了声,灯光下发觉卓绍华黑眸深了又深,像口深不可测的潭水,此时,有阵风吹过,潭水微波轻荡。

    北京的冬夜真冷,寒风瑟瑟,诸航紧紧身上的衣衫,看看夜空,寒夜让满月更远更皎。

    “我自己打车回去。”她转身,想拿下车上的包包。

    “一会把车钱给我。”卓绍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诸航摸摸冻得通红的鼻子,啥也不说,乖乖上车。

    诸盈家离餐馆并不远,半小时的路程。中途要穿过一个商场密集的地段,到底是都城,夜晚,依然人流如潮。

    车开得很慢。诸航看到一家商场前巨大的广告牌上是一款手表。那款表非常特别,在表盘的中央,一个方形微小的轨迹突出了一轮满月。广告标语上写“腕间看星月变幻,自然最浪漫,月亮最诗情----宝珀全历月相表”。

    “啥叫月相表?”她自言自语。

    “古老的月相,是星象观测者最浪漫、最具象征意义的时间表达。钟表商们把月相盈亏的运动规律也自然纳入钟表当中,这种表就叫月相表。那表好看?” 卓绍华瞟了一眼。

    诸航不接话,按紧包包。

    卓绍华不禁莞尔,“那款是女表。”

    一群乌鸦哇哇从夜空飞过。

    车离诸盈家还有半站路,诸航就嚷着要下车。要是给姐姐、姐夫碰上,怕是一句“首长”介绍不了的。

    卓绍华没有坚持,这一带算是老城区,居民很多,治安应该非常好。

    诸航拎着袋袋走了几步,回头看首长的车还停在那,忙掉过身,“你快回去呀,小帆帆在家呢!”

    “好!”卓绍华眨了下眼睛,没有发动引擎。

    他不走,诸航也不好走。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路上,视线绞缠在一起。

    卓绍华手在方向盘上叩了两下,像是无限艰难,终于发动了车。“那我走啦,再见!”

    “再见!”她拎袋子的手都冻麻木了。

    “诸航---”他打开车窗,欲言又止。

    她凑过去。

    路灯撒下一地的光辉,其实并不明亮。她分明在首长的眼中看到一缕孤单,再细看,又是一如往昔的从容不迫。

    “没什么,你也回吧!”淡淡轻笑。

    她愣愣的,首长那神情好像不是要讲这句话的。

    车远了,她呼出一口白气,跺跺脚,走进小区大门。

    梓然开的门。

    “姐姐在家吗?”她悄声问。

    “航航回来啦!你打下你姐姐的手机,我打了几通,都没人接,不会出啥事吧!”骆佳良担心地从阳台走过来。

    诸航暗暗地吁了口气,掏出手机,发现有一通短信。

    她眼睛瞪得溜圆,是首长的短信。

    “诸航,周一到周五住你姐姐那边,周六周日回家吧!帆帆会想你,唐嫂和吕姨会牵挂你。”

    她人缘这么好?诸航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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