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肯定道:“如此的话,你倒确实是忙的很了。”不算什么推辞。 谢承泽嗯了一声,又道:“所以你让阿缘这些时日莫要来寻我了。” 既然认定他是真的有事,徐和修闻言自然毫不推辞的应了下来:“放心,我会回去劝阿缘的。那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等男儿有男儿要做的事情呢!不能整日同她们那样作诗写话本子什么的。” “写话本子?”谢承泽蹙眉,作诗他倒是知道的,阿缘在京中破有才名,牵头弄过诗社什么的,话本子这种倒是不曾听过。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徐和修立时“啊呀”了一声,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而后从袖袋中摸出一本话本子递给他,得意道:“阿缘写的一个叫张苒的大理寺女官的故事的,里头还有一个姓乔的天师。” 张苒、乔天师。这名字,傻子也知道说的是谁。 谢承泽随手翻了翻话本子就要还给他,徐和修却没有收,而是朝他挤了挤眼:“你收着,等解之他们回来之后给他们看。” 谢承泽似乎有些不愿,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收了那本话本子,而后道了声“还有事”便转身走了。 徐和修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向大理寺走去。 解之和乔小姐去山西路了,承泽要忙谢家自己的事,这个案子也唯有他自己来管了。 坤至……哪个杀千刀的没事杀一个小厮作甚? 话说回来,这雪下的如此大,那些搜山寻证据的官差也更为艰难了吧! …… …… 不比长安大雪封山,山西路依旧是一片晴好,是出门闲逛的好日子。 只是,这么好的天气,他们却窝在行馆里。 “不是说上街逛逛吗?”裴卿卿坐在椅子里摸着团子上的珠花,语气幽怨。 枉她还特意起了个早,还让乔小姐给她挑了两朵珠花戴上,如此一来,倒是白戴了。 “街上也是逛,我这里也是逛,不是一个样?”周世林不以为意的大喇喇的坐在桌旁,抓着一支铁签叉着的肉边吃边道。 这大冬天的,还有什么比呆在屋里吃大块大块的烤肉更好的? “这香料都是胡商那里买来的,用来烤牛羊撒上再好吃不过了。”周世林一边吃一边不忘感慨,“这长安随处可吃的东西,到了山西路却成了稀罕物件。” 裴卿卿眨着眼睛看着他,听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大楚盛世,一个如此重要的要塞之地居然会穷成这样,这必然有问题。”周世林狠狠的咬下了一口肉,哼道,“这还都是我从长安带来的呢,若非如此,要买到这些事物可不容易。” 他用铁签叉肉,她用木签叉糯米团子,裴卿卿咬了一口手边的芝麻团子,实在不耐烦看他自言自语了,便跑到正围在桌边看舆图的乔苒、张解好白郅钧身边,拖着腮帮子跟着看了片刻之后,转头问大口吃肉的周世林:“他们都在看舆图,你怎么不看?” “我要是看的明白早把事情解决了。”周世林说着伸手又撒了一把孜然上去,听着炭盆上的烤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不由吞了吞口水,道,“你们不吃吗?” “才吃过饭。”乔苒抬头,视线也从这份绘制精细的舆图落到了周世林的身上。 眼见身边的张解和白郅钧还在用炭笔涂画着舆图,她便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让他二人继续涂画舆图。 围在桌边的那两个,一个精通派兵作战的要道,一个看得懂风水堪舆布局,属于个中高手,她还是不要掺和了。 走到裴卿卿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裴卿卿转头叉着团子,问她:“不是要抓凶手吗?我们在这里就能把凶手抓了?” 先前她高高兴兴的同乔小姐一道出门,以为是要出去逛街,却没想到逛到周世林的行馆来了,而后才知晓,今日的逛街只是“骗凶手”的,当然,连带着“骗她”的,思及此,裴卿卿便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怎么长的那么慢,还没长到跟他们一样聪明的时候? 知道他们要抓凶手,却连怎么抓都不知道,裴卿卿举着团子为自己不够聪明泫然欲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