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绣着一双胭脂色的并蒂花,上有两只喜鹊鸟。图样绣得栩栩如生,是乡下所没有的。无论绣法还是布料,都是极好。 虽比不上蒋氏那块帕子,但这块帕上的图案却要略胜几分。 清辞觉得眼熟。布料是她曾经挑选的,不算太贵,图案也是她画出,刘秀云对着绣的。 只是她想不出,什么时候将这帕子给了卫昭? 清辞正在疑惑时,卫昭瞧见了。 他的面色先是一变,下意识伸手,想抢过被她拿起的帕子,后又想起,那本就是清辞的,又流露懊恼。 他的视线盯一会儿清辞,又盯一会儿帕子,闷声道:“阿兄,这帕子是你丢的,被我捡到的。” 说起这帕子,还要追溯到好久之前。 清辞找了牛车将二人送回,路上就是用这块帕子给卫昭擦的脸,她随手掖起,却掉了。 正巧被卫昭拾起。 他起初并不在意,也只是随意放在木箱里,可后来与清辞关系渐近,这块帕子便带上了不同意味。 像寄托,每当看不见清辞时,他就会拿出瞧瞧。也动过将帕子还回去的想法,可总舍不得。 没想到,还是被清辞瞧见了。 卫昭解释道:“当时我们并不熟,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所以没将帕子送去......后来,我就忘了,多亏阿兄又找到了。” 清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卫昭又道:“阿兄急着用吗?怪我,没有及时送去。” 清辞就笑了,怪不好意思的:“我个大男人用帕子做什么?没了就没了,也不妨事。” 卫昭听她这样说,就道:“既然阿兄用不到,那给我好吗?我瞧着这上面绣得好看,原来是阿兄在用吗?” 清辞并不用这些帕子,只是为了卖钱。当时是因为帕子卖不出去,所以留了几块塞在腰带里,没成想正好给卫昭用了。 她起初觉得这小孩挺脏的,给他用了帕子,也不好再卖,说实话,她自己也是不想再用的。 但曾经的想法肯定不能告诉卫昭的...... 清辞就点点头,“是,我以前用过的。你若想要,再给你块新的。” 卫昭已经拿过帕子,宝贝似的塞进怀中:“我就用这块就好。” 清辞也没跟他多说。瞧着小孩脸上满足的笑,就觉得心暖暖的。 将一切收拾好,二人往家走。 谁曾想,几日不着家的刘秀才回来了,与他们碰了个照面。 刘秀才有许多日没回家,一直在隔壁村与交好的汉子拼酒,那人穷,又是个光棍。刘秀才手中有从张梅那儿抢来的钱,一时装起了大爷,请光棍喝酒。 连喝了四五日,这才想起回家。 刚进村,就听见蒋氏病逝的消息,吓得他连忙赶回家中。 刘秀才再如何无赖,心中对蒋氏还是有情的,尤其想到蒋氏刚嫁给自己时,一张面容比娇花还明艳,性子却极温顺,让他很是喜欢。 后来相处越久,新鲜感不再,感情自然淡了。 曾经的情谊还在。 刘秀才乍见到卫昭,声音难掩颤抖,急声问:“卫昭,你母亲还在屋里的吧?他们怎么有人告诉我,说你母亲没了,怎么可能,前几日还好好的,甚至有力气说些狠话气我,我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