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樾落寞的眉眼间移开。 话音刚落,沈黎清的心跳再一次快了起来,不是因为观庭樾忽然落下的吻,而是他想起来,自己居然不打就招了。 他甚至没有意思意思地问一下观庭樾要带他去哪里,明摆着刚刚已经偷听过了。 幸运的是观庭樾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沈黎清的嘴唇,然后很快分开了。 “不要让我担心。”观庭樾说。 沈黎清觉得他意有所指,观庭樾的眼睛很黑,也很深邃,像看不到边际的汪洋,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忘了张口。 直到观庭樾温声重复“可以吗”,沈黎清才心虚地错开视线,垂下眼睫,说:“嗯。” 这天晚上,观庭樾没有去隔壁的客房睡,而是留在了卧室里。 沈黎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闻到背后传来薄荷沐浴露的清冽香味,就像观庭樾的人一样辛辣冷酷,却又让人忍不住多闻几下。 “清清。”观庭樾声音低哑道。 沈黎清没回应,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 “可以抱着你睡吗?”观庭樾很礼貌地问。 病情又加重了,沈黎清内心默默道。 观庭樾显然是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动作缓慢地靠过来,将沈黎清圈进怀里,下巴抵着沈黎清的额头。 “我叫你的助理取消了你预定的两张机票。”观庭樾说。 沈黎清呼吸一紧,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说话,这样既可以蒙混过关,也可以避免激怒观庭樾。 观庭樾的病情不太稳定,不能受刺激。沈黎清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 “你喜欢企鹅”观庭樾问。 沈黎清用鼻音轻轻回答道:“嗯。” 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下来。说完,沈黎清心里升起一点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企鹅的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去极地探险,雪山攀援的 沈黎清抿了抿唇。一些久远而又模糊的情景浮现出脑海,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蓝白相映的瑰丽冰川和一双疏离淡漠的黑眸重合在一起,沈黎清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巴塔哥尼亚冰原的冷气流,顺着他的四肢缓缓流进心脏。 他好像看见一个急切的自己点开那张头像照片,用手指放到最大,拼命想要多看到一些内容。 ——你这头像拍的是什么呀? ——莫雷诺冰川,跟科考团去的时候拍的。 ……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给自己放个假,到时候你可得天天陪我啊,我想去你之前拍照的那座雪山滑雪,还想去看企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