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一起去。 沉闷的钝痛涌出心脏,呼吸受到阻塞,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沈黎清却感到一阵轰隆隆的耳鸣。 “你怎么了?” 观庭樾愣了一下,他发现沈黎清的肩膀正在细微地发抖。他伸手去碰沈黎清的脸颊,被沈黎清毫无章法地胡乱推开。 观庭樾捻了捻手指,发现指端微微湿润。 沈黎清在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把沈黎清弄哭了。 “你怎么了?”观庭樾忽然有些紧张,他不知所措地坐起来,看到沈黎清从小幅的颤抖发展成压抑地哽咽。 他只是想抱着沈黎清睡觉,想聊一些沈黎清喜欢的话题,他以为这样沈黎清就可以没有那么不高兴。 “我知道了。”观庭樾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抬起手悬空片刻,又放下,不再去碰沈黎清湿润的脸颊,他说:“我不碰你了,你不要哭。” 这是沈黎清和观庭樾爆发难以调和的冲突以来,第一次失态痛哭却没有骂人。 沈黎清感觉自己的眼泪像是关不住闸了一般,无止境地往外流,嘴唇好像被自己咬破了,舌尖蔓上一丝腥甜。 过了一会儿,沈黎清还在哭。 观庭樾忽然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开心” 说完,他又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知道自己在问废话,很快便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取消你预订的机票。”他说,“我不想让你和别人去,和我去不行吗?” 沈黎清听着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带着一点礼貌恳求的语气,心脏传来一股刺痛感。 “……观庭樾。”沈黎清哽咽了半晌。 观庭樾低头看着他,想要去握他的手。 沈黎清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带着一点哭腔说道:“我讨厌你。” 把我变成这样。沈黎清心想。 观庭樾沉默片刻,说:“我知道。” - 沈黎清不是很想提起自己那晚失态的原因,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该吃吃,该睡睡。 直到周六晚上,frida带着一件熨烫好的全新礼服来敲门,沈黎清只是下意识地照了一下镜子,才知道自己竟然憔悴成了这样。 观庭樾看着他换上礼服,眼神略微不满。 沈黎清倒觉得还好,礼服不是观庭樾喜欢的沉闷颜色,反而有点花哨,很适合沈黎清的气质。 “不好看吗?”沈黎清随意地问。 观庭樾走到镜子旁,没有碰沈黎清的腰,只是在半空虚虚比量了一下,然后说:“瘦太多了。” 沈黎清不准备理会,对于出门参加派对这件事他表现得很平静,但那也仅仅是表现出来的,他其实心里很慌张。 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