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 韩琦猛一咬牙,大胆直言:“大人,恕末将直言末将觉得,大人您这是、您这是在在玩火 “你说对了,这一次我就是在玩火。”天丁大人唇角微扬,勾起一丝冷笑。 “我赌的,是李元昊究竟在乎党项一族,还是在乎他自己,他是要党项族可以趁此脱离大宋,自成一国,还是自己想登临大宝,成就他坐拥江山的不世帝业!” xxxxxxxxxxxxxxxx 是夜,大牢。 郁闷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李元昊狠狠瞪着牢门那头安然而坐的男人。 这是他被关进来一天一夜,除了提审以外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本来应该多少有点高兴,至少有个倾诉的对向可以把从昨夜到现在受过的委屈好好发泄一下。 偏骗李元昊眼中,此时只有怒意,杀人的怒意! 因为坐在他对面的,是他恨不得把他乱刀分尸、挫骨扬灰的庞四。 “你可知道,抓了本世子等同玩火!”虽然恨不得把他乱刀分尸、挫骨扬灰,但李元昊知道这不光是在人家的地盘,连自己都在人家的手里,再恨再不爽再想砍他,也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能耐。 李元昊没有能耐在用儿臂粗的铁栅栏四面封死的大牢里对腰挎鱼肠剑、怀揣石灰包的天丁大人动手,所以他只能靠说。 “知道。”天丁大人笑着一点头。 “你可知道,本世子一被你下狱,我党项族安插在江宁的眼线暗哨就已经开始动作,到了今天本世子没有回去驿馆,他们便会派出飞骑赶回灵州报讯。” “知道,要是连这么两手准备都没有,你党项族还反什么宋啊。” “你可知道,我们党项的质子飞骑,日天一夜可以疾奔二百余里,而且人人精擅骑射马术,便是你预先查知,以百倍之众穷追不舍,也别想跟得上。” “知道,所以我没派人去追。”四哥依然笑的温文尔雅。 “那你可又知道!”李元昊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现在这种淡漠表情,起码你也皱皱眉毛动动眼角啊,这样平静的盯着他看,算什么东西! “那你可又知道!”他吼出来了,终于吼出来了,抓着牢房儿臂粗的铁栅狂摇,似要发泄再也忍耐不了的沸腾怒意“父王一旦知晓大宋朝的钦差抓了我,还在大堂之上对我百般羞辱,一定会即刻起兵,杀奔江南,来救他的宝贝儿子。” “知道。” “你你可还知道,但叫我党项起兵,与契丹、侬峒和空幻联手,四面夹击,最多不出叁月,就要瓜分了你大宋朝!” “知道。” “知道你还敢关我!” 这一次,天丁大人不回答了,只是笑眯眯盯着李元昊看,看他暴跳如雷,咆哮、狂吼,愤怒地砸着铁栅,等到精疲力尽累得蹦达不起来了,才第n次地朝这家伙又笑笑:“世子你也问够了,容我问世子几个问题吧。”然后也不等李元昊答应自顾自地就说起来:“世子可知道为什么契丹屯二十万虎狼之师于边关,侬全福聚众十万,反心昭然若揭,可是迄今为止,无论契丹也好、侬峒也罢,都只是摆出作战的架势,实际上根本没有一兵一卒朝我大宋进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虽然很不想搭理,可李元昊忍不住问。 “因为他们都在等?” “等什么?” “等对方先打。” “什么!?” “世子没有读过兵书么?”天丁大人一副文化人的架势,慢慢给他解释“左传曹刿论战曰:“夫战,乃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大宋自檀渊一战后养兵多年,将士思战,锐气正旺,无论哪一国、哪一方,敢先行与我大宋动兵,我大宋必倾举国之力应战;而这一战的胜负,对接下来的战役影响重大,我大宋将士必舍生忘死,前赴后继,决不退缩,以报效皇上厚恩。所以啊,不管哪边先打,对上的都会是我大宋最最精锐、最最士气旺盛、抱定舍生忘死之心的百战雄师。而后打的一个嘛,当然是赚尽便宜了。” “所以现在辽国在等,等侬全福先反,侬全福也在等,等辽国兴师入寇,两边都在等对方,结果是姿态摆足却谁也不打,而空幻呢,辽国不动、侬峒不动,单凭他们一家的势力又怎撼动得了我大宋在江南的数十载基业?” 李元昊眼角**了一下,明显是被庞昱说到了痛处。 “而且世子也说对了。”四哥继续他的心理攻势“际此非常时刻,一旦开战,我大宋将四面受敌,那么必然会不惜一切力量先平了最弱的一方。契丹铁骑勇锐,世所罕敌,乃我大宋强敌之首,理当固城坚守,待其粮尽而退;侬峒虽弱,然广源五岭之地,山川险要,又多烟瘴湿热,伐之劳时损力,殊为不智;空幻盘踞于我大宋江南腹地,又历数十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