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马蜂窝。 直接反对是不能的。但可以哭穷啊!甚至有些直接揪起三皇子的小辫子来。试图打倒司徒岭来达到将此事压下去的目的。其中最为急切地就是五皇子。 司徒岳嗤鼻,“能不急吗?欠银最多的就是甄家。倘或是一年前,甄家或许还能扛。可甄家如今自身难保!皇祖父曾三下江南,父皇登位之初也下过江南,都曾让甄家接驾。 可甄家借户部百万之多,却不是都用在接驾上。一部分自己挥霍了,再有一部分送进宫给了甄贵妃和五哥。合着这些年甄家在江南搜刮之财。甄贵妃和五哥这些年可谓挥金如土! 如今户部要清缴欠银,五哥怕翻出自己的旧账,自然不会轻易就范!” 户部欠银,本就是一场政治斗争。 林砚皱眉轻叹,“五皇子不是直接同户部签订借银协议的人,便是与此事有关,我们也不能借此事打倒他,只能给他添些麻烦!” 司徒岳笑眼盈盈,“但我们却可用此事对付甄家!” 正是如此。林砚跟着笑了。打从贾家出事,他便算到了王家之危,让贾琏通过王熙凤的嘴说服王子腾做这个出头鸟,为得便是这一招。 江南太远,他顾不了。但他在京城,却也是能作为的。 林砚站起身,朝司徒岭鞠躬,“多谢殿下!” 司徒岭摇头,“不必。我们的目标一致。你在帮你父亲,也在帮我。” 林砚点头,又道:“如今朝上抨击殿下的人可多?” “多如过江之鲫!”这么说着,司徒岭面上却无半点恼怒之色,反而笑起来。 林砚自然明白此中深意,“皇上先后派两位皇子去户部,为的便是户部欠银之事。可见其心已决。二皇子怕惹祸上身,不敢动作。如今殿下有此等魄力,若被人压下,恐往后再难解决。因此这个时候,皇上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将殿下拉下马! 皇位之争愈演愈烈,谁人没点小辫子。这点皇上心里清楚,殿下无损大节,便是小节有失,也在皇上容忍范围之内。且这时候让他们把一些小事搬出来,皇上不曾处罚。那么皇上往后也再不会因这些事而怪罪殿下!” 所以,这种时候,有些不太大的“污点”甚至可以自己抛出来。 司徒岭叹道:“我如今倒不担心这个,我所担心的是欠银之事一旦开始,就无退路可言。而欠银之家,虽有些是贪得无厌,不愿还银,却也有一些是家道中落,还不出来。而这些人当年借银也未必都是为了自家享受。 若铁腕手段,强力镇压,必定引起朝臣反抗情绪。可若是我生了恻隐之心,只需为一家开了口子,那么便能有第二家第三家。如此欠银之事不了了之,反而成了一个笑话。” 林砚思忖了一番,言道:“这点我也虑到了,也想了个法子。殿下且听听,看是否可行。” “你说!” “分期付款!如今户部衙门口哭穷得只怕都能把京城给淹了。殿下不妨顺着他们的话认了他们穷,派人查看其名下产业,算出每年的利润来。 若是当真家中有困难的,便签下协议,每年还一部分。若是有瞒而不报的,便是欺君之罪!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殿下在朝中的名声就不大好听了。” 查官员私产,与抄家也差不多了。 当年雍正不就是因此得了个“抄家皇帝”的称号?可他的举止却丰了国库。 大周不是清朝,却也有几分弊端影子。司徒岭不是雍正,却面临差不多的境况。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容易走的路。 皇上要对西北开战,国库不丰,内患不正,如何御敌? 司徒岭凝眉,“户部欠银之事是我领头,如今早已将好些人得罪光了。还怕这些吗?” 林砚松了口气,“殿下既然决定了,那么还请好生规划一下此中细节。便是要查,也得想个办法委婉得来。能怀柔则怀柔。想来那些哭穷的人里头,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殿下心里也清楚个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那些当真有困难的,倒可以宽容一些。那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