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的要命,岑青茗也是费劲了心思才偷来的那药,本想服了那药渡过寒水的,就是没想到被人拦截了。 这样想来,可幸好,她没吃成那药丸。 “你这说的什么话!”孙长邈气道:“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拿药,那老夫不直接变成别人的药库了吗?!” “那,我这还没吃呢,还给你呗。” “行,你还我。” 岑青茗讪笑:“嗐,神医您就是喜欢当真,您都送我了,又何必拿回去了呢。” 毕竟是保命的药,岑青茗还是有些意动的。 这见到好东西就挪不动道的性子,就算是要改也得有些时候嘛。 “行了,这就是最后一面,你反正也好好回来了,身体怎么样,功法怎么样,你也都有感觉了,在这之后,你的武功练得是高是低,是好是坏,都赖不上老夫了,你记住没。” 岑青茗面露不舍:“神医,你这就走了啊?” “不然呢!”孙长邈胡子又要翘上天了:“老夫为了你在这府里呆了多久了?!到时候到了年关,难道我也得在这陪你和那臭小子?!” 岑青茗不知想起了什么,扯了扯唇:“挺好的,出去过年。” 孙长邈瞥了眼岑青茗:“你也别这么丧气,你勤练武,等你武功高了,把这些都打趴,你就能出府了。” 岑青茗有些无言,默了一阵,才道:“神医,走好不送了。” 孙长邈哼笑着离开了。 —— 孙长邈其实在知道岑青茗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向李元朗辞行了,只是这人要么就是闭门谢客,要么就说再等等。 现在岑青茗回来了,身体也没事了,也该放他离开了吧。 李元朗刚被李圭处理完脸上的红肿,还带着一些冰雪的湿意,连睫羽都带着丝潮意,看上去倒是有些惹人怜惜。 孙长邈向他回禀了岑青茗的身体情况,就又说起了离开的事情。 李元朗有些不信,蹙眉问道:“你确定她已然大好了吗,为何她现在武功还未复原?” 孙长邈默了。 这丫怎么问得还是跟岑青茗一样的问题? 更何况,若是她轻易恢复了武功,这小子哪里能够这么轻松就将她带回了府。 怎么现在还能因着这原因来找自己的麻烦?! “身体是绝对好了,就算以前练武可能有些小毛病,现在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了!岑姑娘的身体绝对比您要好,您就放心吧!” 孙长邈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说完,就又道:“武功嘛,自然得从头练起,也快的,按这丫头的能力,不过一月左右,定能恢复到之前的功力,而且绝无性命之忧,再之后的,就得看她自己的修炼了。” 话落,又添了一句:“您就放心吧,老夫刚才摸着脉象,这丫头已经学起来了。” 李元朗皱眉:“你是说,她已然知道武功可以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看这丫头就没放弃过练功的心思,这一旦能练上,就已经在蓄养内力了。” 李元朗自嘲,呐呐无言。 所以,她早就知道自己武功能够恢复,而她明知道他对她不曾有过恶念,却仍是铁了心的要离开。 李元朗之前还曾报有幻想。 他想着,若是岑青茗知道自己武功能够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会原谅了他。 他如此心存侥幸。 可又被狠狠打了记耳光。 这回。 是心上。 —— 孙长邈走了。 书房里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人。 炭火将屋里烤得很暖。 李元朗却丝毫感觉不到。 他想起之前,岑青茗跟他承诺时的样子,跟他缠绵时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倒也没什么心寒的。 不过是习惯罢了。 李圭说,若是有误会便消除误会,若是有芥蒂便消除芥蒂,但这世间之事哪里又是这么简单。 她大概已经从心底排斥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她的心回暖。 李元朗坐在书房里发愣,手中是一根通体碧色的玉簪。 他很少有这么闲暇的时候,但闲暇下来的时间却全部用来了回忆与岑青茗的过往。 那些往日,那些曾经。 他们明明也是有过真情的。 他其实愿意退步,只要岑青茗能说出一个让他退的底线。 可连这,岑青茗都未曾与他共言。 他与她的爱恨,倒似成了他的独角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