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有时候也在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强求着什么。 只是他想试试。 最后试试。 手里的玉簪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仿似能给他力量一般。 —— 隔日清早。 鸣翠朦胧着睡眼,走到院子,就看到大人站在院门口一角默默看着里面。 鸣翠咽了咽唾沫,走出院门,向李元朗行了个礼。 李元朗看着院子窗口处岑青茗走动间的影子,若有似无地想着,她回来以后倒是醒的比之前早了,是习惯了外面的作息还是…… 再收回眼,就看着跪在地上的鸣翠,淡问:“你们姑娘今日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个怎么样? 鸣翠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道:“姑娘看着心情还算可以,回来之后也有吃有睡的,应是不错吧。” 鸣翠小心瞥了眼大人的神情,见没有一丝波动的样子,怕他不满意,又道:“而且昨日孙神医过来的时候,姑娘看着还给挺高兴的,应该是心情好多了不少,大人若是现在……” 李元朗摆了摆手。 鸣翠将刚剩下的话又忙别憋回了嘴里。 “我跟你们姑娘谈些事情,别让其他人进来。” 鸣翠忙点了点头。 —— 岑青茗其实上次出去的时候,就很急,根本没将原本准备好的行礼带出去,现在这番回来,看着自己收拾好的东西一动不动摆在原处,还是有些怀念的。 当然,若是如此场景下,没有李元朗来破坏氛围,那就更好了。 “青茗,我想和你聊聊。” 一大早就被李元朗在门外这样追着喊,岑青茗有些不耐。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滚吧!” 李元朗闭上了嘴。 但下一刻,房门又被他拍响:“就这一次,这些话,我从未与别人说过,若是听了这些话,你仍执意离开,那我就从了你的愿。” 李元朗在门口等了一会,见仍是没人应声,喜忧交织正要离开,下一刻,岑青茗却已经打开了门。 面无表情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你不要说了?” 李元朗扯了扯唇,笑道:“我要说。” —— 屋里就只有一张鼓桌。 岑青茗率先坐在椅上,看着他道:“我也想听听,你觉得哪些话能让我回心转意。” 李元朗坐在她对面,扯唇自嘲:“其实说这些,我也有些面薄,但我怕这些不说出来,你就在真的不知道我的真心,所以,即使你可能会看轻我,我也想将这些都告诉你。” 岑青茗不做声地看着他。 李元朗就慢慢地说。 “你应该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我母亲只是一农户,父亲却是被寄予希望的秀才,大家都说我娘命好,但其实她很辛苦,父亲一心只读圣贤书,家里大小事务都是由我母亲操。 李元朗也不知道岑青茗愿不愿意听他说这些事情,但他怕不说,他就再没机会了。 “后来父亲中了举子,又得上京赶考,虽说是门天大的好事,但家中的钱款也实在紧张,是我娘挨家挨户去借的钱,又日日操持田里的粮食才凑得我爹赶考的盘缠。” “我爹离开之后,一直未传消息归来,大家就有人说,是父亲嫌弃了母亲所以抛妻弃子,重新攀上了高门所以才不愿回乡,我娘不信,又将家中财产交由族人托付,一路带着我去问人,后来知道我父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