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晚和建伟哥在金帝酒店,跟几个市委的领导喝酒喝多了,所以都没回去,建伟到了火龙城时,都已经瘫在车上了,多亏刘司令给背进房间的。” 说着说着,便到了五楼的一号房门口。建雄哥啪啪地捶门,叫:“哥!哥!开门!” 里面没有回音,建雄哥又捶了几下,见没动静,便喊服务员拿钥匙过来。 那晚值班的服务员梅子拿着钥匙过来,把房间门开了,里面黑糊糊地,空调的冷气迎面扑来。 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明显地感觉有啥不对。可能也是从警几年训练出来的直觉吧,或者也是因为那扑面而来的冷气带着的那一股腥味。 我抢在建雄哥前面走了进去,黑暗中只见建伟哥趴在床上躺着,血腥味很重。我把灯按开,只见建伟哥趴着的床上,全是血,背上心脏的位置,也是被刺了个口子,和刘科不同的是,没有刀尖露出来。那伤口也应该是贯穿身体的,因为看床单上的血迹,都是从趴着的建伟哥身体前面流出来的。 我和建雄哥都懵在那里,旁边的服务员梅子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震彻宇宙。建雄哥紧接着双腿一软,朝面前建伟哥的尸体扑了上去,一边喊道:“哥!你别吓我!” 我忙扶住他,因为建伟哥当时那模样,自然是已经死了有一会了,我怕建雄哥一个激动,把现场破坏了。建雄哥也没推我,在我搀扶下居然哗地一声哭了!我把他扶着坐到凳子上,冲着在一旁小脸雪白,不停发抖的梅子说:“去隔壁我睡的套房里把我那几个兄弟叫过来。” 梅子仿佛听不见一般,还是懵在那里。我急道:“赶紧去啊!” 那丫头才回过神,扶着墙往外面走去。 一分钟后,西瓜、葫芦他们几个便跑了进来,一见那阵仗,也都懵了!我要西瓜赶紧去给钟大队打呼机!西瓜听了,赶紧往吧台去了。 建雄哥还在淌着泪,郑棒棒和表哥两个年纪大点的,一人握着他一只手,表示着you’re not along。我站那端详着建伟哥的尸体,建伟哥的脸也侧对着我这边,双眼紧闭,表情却很狰狞。正看着,外面西瓜到了门口喊我:“邵波,钟大队回电话了,要你过去接电话!” 24. 我去到吧台,接过听筒。钟大队在电话那头很急促地说:“你那边都什么鬼地方啊!一个案子没完,又出个新案子。” 我说:“钟队,应该可以并案的,手法都是一样。” 钟大队却比较反常地在电话那边急躁着:“反正算咱分局刑警队运气差,摊上这个案子!邵波,你在现场先控制着,我要何队他们过去,我在医院还要呆一会。” 我便纳闷了:“医院?你怎么了?没啥大事吧?” 钟大队说:“我能有毛事啊?是你们刚抓的这吸毒的,在分局四楼逃跑,跳楼了!” 钟大队继续道:“好了好了,一会见面再说吧!何队他们现在已经往你们火龙城去了,我晚点过来。” 放下听筒,心情有点沉重。听钟大队的语气,那瘦猴应该摔得不轻。于是更加印证了这小子犯的事不小,所以才这么玩命。而建伟哥……是不是也是这小子动的手呢?如果杀刘科是因为去包房盗窃被人看到,杀人灭口,那他杀建伟哥是为什么呢?并且,他杀完建伟哥,又费那么大劲,去到二楼包房干吗呢? 满脑子的问号,扭头准备往建伟哥死的房间走,楼梯口居然大半夜上来个人。一看是刘司令。 我正寻思着这孙子怎么在楼下未卜先知地上楼来凑热闹了,刘司令却先开口了:“邵波,要不要吃点东西啊?都快早上了,我要他们去下几碗面条,给你和建雄哥建伟哥端上来吧?” 我打消了疑惑,原来是上来想给两个老板擦鞋拍马屁。我想了想,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建伟哥已经死了的事,谁知道这孙子东张西望见五楼一号房门开着,西瓜他们在门口皱着眉,梅子在那发着抖,便没管我了,嘀咕道:“又出啥事了!”说完往一号房走去。 我跟上去,边走边给他说:“司令,建伟哥也被人给捅了!” 刘司令步子立马停了下来,表情非常夸张地愣在那里,好像死了的是他亲大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