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凌面前,以获胜者的身份沾沾自喜呢?”我尽可能大声地说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火星正开始蔓延。我知道,燎原的过程,属于我的浴火重生,正在拉开帷幕。 岩田微笑了,他索性退后一步,单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继续,让我来听听你所表述的精彩。这些精彩里,又有什么奇思妙招,能够将我与精卫震撼到,甚至改变今晚的结果。” “能改变得了吗?”我反问道,“你的下作,在多年前已成常态,连你要好的朋友也对你的品行产生了质疑与担忧。你那卫道士的白色长袍下,收拢着何等的罪恶,没有人知道。每一个走近你的人,对于你的善恶都无法分辨。发生在你身边的对于历史上诸多连环杀人犯的模仿凶案,看似与你无关,却又那么巧合。岩田介居,你本就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从你每天的日常行为细节中,我们都能洞悉到。所以,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就觉得我们不能构建出一个大概来吗?” “嗯!嗯!继续。”岩田再次退后一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他这是又要摆弄他那混乱无章的肢体语言,如烟雾弹般呈现他并不存在的安全感。 反社会人格障碍 我冷笑,俨然邱凌当日的冷笑。接着,我的鼻孔微微歙张了一下,俨然邱凌当日身处精神病院里被我捕捉到的唯一细节。 “你应该是在听安院长说了我与邱凌的故事后,开始对我感兴趣的。又或者,是因为瑾瑜的缘故?岩田医生,你不可能不知道瑾瑜过往的真实身份,只是你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想让瑾瑜知道。但,对于我与邱凌那激烈博弈故事剧情的期待,又让你迫切希望进入我的世界,仿佛自己也成了那惊心动魄场景的经历者。于是,你才会购买这趟船票,得到了与我的一次所谓‘偶然相遇’。接着,你实施着自己的计划,让梯田人魔案的犯罪现场在邮轮上得以演绎,你便有了与我认识的机会。” “沈医生的意思是,邮轮上那摆放得如同梯田现场的凶案的凶手,是我咯?”岩田反问道。 “或许是吧?或许,当时你不过是为瑾瑜进入货舱内拿出两份人脑标本把风而已。这时,有了一位落单的醉酒女人,迷路走到了那僻静角落。接着,你突发奇想,将对方杀害。要知道,一个医师想瞬间让人毙命,是非常容易的。得手后的你快速将现场布置成梯田命案的模样,并回到原处与乐瑾瑜碰面,快速离开。不过,我更加愿意将你的这一随机行凶定义为早有预谋——因为那副放在现场的黑框眼镜。只是,你并不知道,真正的邱凌其实并不近视。相反,他的视力很好。之所以长期戴着眼镜生活,是因为他想让自己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点,令自己的正常行动变得畏手畏脚,不至于太过锋芒尽露。” 我顿了顿,瞥见邱凌望过来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什么,似乎是赞赏。但我没有时间细究,因为我正全身心投入到与岩田的对抗中。包括说出每一句话时,通过对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来判断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确。 所幸我这一路的表述过程,并没有在岩田脸上捕捉到嗤之以鼻的神情。他甚至还不时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变化。我,化身成为当日身处铁栏中的邱凌,对面站着的人,肯定不是如同当日的我一般心思的心理师。 我继续着:“你想用梯田人魔的再次出现,来吸引我。为了在我面前展现出的第一印象足够符合你给我的设定,你赶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将西裤烫得足够平整,诠释着一个一丝不苟的学者形象。在我抵达案发现场时,你故意将学者的自信与自大演绎得淋漓尽致,并成功将我吸引。在说服戴维的时候进一步与我有了某种同盟的关系。这一关系,同时又引领着我与你一起深信,无论是否是邱凌,但连环杀人犯无处不在。可惜的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打乱了你的计划,或者说增添了你想要的乐趣。那就是——” 我再次看了邱凌一眼,发现他正在冲我微笑,而不是一贯的冷笑。 我无动于衷:“那就是邱凌真的出现在了船上,并在当晚再次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沈非,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一下。”岩田和我一样歪着头,“我一直以来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