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一下,总不能让你的老朋友太过痛苦。现在,”他看了看表,“现在是7:05,到7:35我再进来,相信那一刻,也会是你无比兴奋的仪式序曲响起的时刻。” 乐瑾瑜点头,没说话。岩田朝门口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歪着头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挺可惜的。” 他出门,将门合拢。 “瑾瑜,你想做什么?”我开口问道,但声音依旧不大。窗户虽然关着,但外面暴雨肆虐,让我的声音显得越发地渺小与微弱。紧接着,我想起了八戒和古大力之前对李昊承诺的“8点以前回来”。暴雨肆虐,他们能否按时赶到呢? “我想做什么?”乐瑾瑜左右环顾,最终拉了房间里另一把椅子,朝前走出几步,坐到了我和邱凌都能够看到的角落里,“沈非,我想做什么,难道你和邱凌会不知道吗?” 邱凌怪笑起来,那笑声好像一只脖子已经被割开的公鸡。 “瑾瑜,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始终希望你能够及时停步,不要一错再错。”我努力放大音量,但我吐出的字句,是否和邱凌的怪笑一般难听呢,我不得而知。 “沈非。”乐瑾瑜阴沉着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边说边将头又扭向跪在那个支架下的邱凌,“这个问题,同时也应该问你才对。” 我和邱凌都没吱声,望着面前这分辨不出是天使还是恶魔的她。 她在缓缓摇头,这一肢体动作在当下这个情景下不是想要否定什么,而更多的是某种无奈。 “你俩是在我记忆断层另一面里,最后与我接触的人。嗯!或许,也不应该叫作接触,而应该说是最后影响到我的两个人。那么,在我那个记忆消失之前,我所要做的并没有完成的事情是什么呢?你俩,应该都记得的才对。”她缓缓地说道。 我的心在快速往下沉没…… 属于她的那柄随身携带的解剖刀…… 她在知悉邱凌是梯田人魔后的第一反应是想给邱凌开颅…… 邱凌描绘的故事中,她企图完成的摘取大脑的手术…… 更多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来回放映——浸泡在玻璃器皿里的脑部组织;那个盛着带鱼与炒肉的饭盒;站在小小房间里用期待眼神看着我的女孩;以及、以及那一束掉落在精神病院重度危险病区的黑色兰花。 我不敢说出答案。 这时,邱凌冷笑起来:“乐瑾瑜,你还是想看看我的头颅里面,究竟装着一个什么样异于常人的脑子,对吧?嗯,这样看来,你的记忆并没有缺失,你不过是一直在伪装而已。” “我不是你们。”乐瑾瑜站起了,“邱凌,你总觉得自己的童年是如何黯淡无光,但实际上呢?就算是害怕你具备嗜血人格的亲人们,他们的所作所为,始终是在引导你,纠正你。只不过,他们的方式方法并不是把你的心结解开,反倒让你学会了去压抑。但,归根结底,你还是有人疼、有人爱的。那么,你走到今时今日,不过是你自己心理上出现的问题导致的。隔离!你所用到的防御机制就是隔离,你一厢情愿地将你所能看到、感受到的这些美好的一切,都拒绝于你的世界以外,令你对整个世界看法失衡。”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窗外的暴风雨声响也在肆虐,充当着她的帮凶一般。 “我呢?有谁尝试来引导过我吗?尝试来纠正过我吗?我的人生经历,与你们那关于情情爱爱的故事比较起来,又到底是谁更应该先行崩塌呢?” “瑾瑜,在现在这个夜晚,我所看到的启动了分割与隔离机制的人,似乎是你。”我缓缓说道。 “是吗?”乐瑾瑜朝我望了过来,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恶毒的负能量,“那好吧,沈医生,请你给我解释下,什么是心理防御机制,什么又是分割与隔离。” 分割与隔离 我继续望着乐瑾瑜的眼睛,我希望能够溶解她眼光中的暴虐气息。我轻咳了一声:“所谓的隔离,是把部分的事实从意识世界里分割出去,不让自己意识到,以免引起精神上的不愉快。” 邱凌的声音响起,他再一次默契般在我的话音收尾处开始喃喃细语:“瑾瑜所给我定义的这个概念我承认。我是隔离着我的世界里别人对我的好,因为任何要浇灭我内心深处那团沸腾的火焰的人与事,我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