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最终将胸中那口气吐出来,喊张焕进来。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朱沐,一刻不得懈怠,每日早晚将她所有行踪汇报给我。 张焕是跟了朱长存十多年的老将了,他知道老将军对女儿有多爱护信任,所以此刻听朱长存这样吩咐,心下大震,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恭敬行礼应了声,便退下了。 待张焕离开,朱长存又喊了人来,吩咐去刑部请顾廷和王澈亲自押吴守则进来养心殿问话。 . 东宫偏殿内,朱文祈坐在榻上,手中拿着唐轲的新书,气到面色漆黑、浑身战栗,手指将那几本小书册挤得满是折痕。 詹事府詹事姚炳战战兢兢上前朝朱文祈行礼。 查到售书窝点了吗?朱文祈咬牙切齿问。 姚炳点头,报了几个地下黑市的名字,面上又有些犹豫起来。 有话就说!在孤面前,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姚炳这才回:除了黑市的几处窝点臣听闻,栖凤书局今日已将那文的刊印发售工作都揽了去 朱文祈闻言,将手中书册啪一下摔在桌上,安排下去,孤不管你们寻什么罪名,明日之内给孤将栖凤书局封了! 姚炳顿觉头大,殿下,栖凤书局背后的股东尽是些言官,这个节骨眼要动实是不妥 姚炳素来认为太子殿下行事谨慎,未曾料到今日竟是做出了这样冲动的安排,想来那小可的文对殿下的冲击,比他预想的还要大许多。 朱文祈却坚持要查封栖凤书局,不惜一切代价给孤将此事办了! 朱文祈不允许手下的人看那本文,所以姚炳并不清楚那文里头写的东西对朱文祈继续稳坐东宫之主的威胁有多大,可朱文祈却清楚,若此文在朝廷内外传开了,于他是何后果 姚炳依然有些犹豫,并未立即应下,张嘴还想要再劝,半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听见太子的声音冷道:现在不去,便就地卸任免职罢。 姚炳原是朱文祈的伴读,是一路跟着朱文祈爬到这个位子的,这么些年来,他头一遭听到太子讲出要罢免他的话,只觉似晴天霹雳打在他头顶,却再不敢多说半句话,恭敬行礼应了声是,退下去。 看着姚炳离开时有些踉跄的步伐,朱文祈静默许久,愤懑低喝一声,抽刀劈向桌上几本小书册,刀锋落下,书册和案桌同时从正中断裂开来。 外头守着的贴身侍卫听闻动静慌忙赶进来,看清正双手握刀浑身战栗的太子独自站在桌边,这才松了口气,正欲退下,又被太子喊住,让将禁军总教头、一二五营教头和东宫侍卫营指挥使尽数叫来。 待众人到齐,朱文祈沉声吩咐:将宫内所有寝食场所都彻底搜一遍,凡敢私藏小可的文,一律以协助谋反罪名捉拿归案! . 查封栖凤书局的官令第二天下达,书局数十个售卖窗口即刻贴上了关门的封条,引得路人和顾客挤满整条街巷观看议论。 依据上头下发的通知,前来查封书局的捕头领着人直接冲去了三楼,说要捉拿风俗部全部人员回衙门问话。 风俗部全部人员伍梁声缓缓从走廊尽头的桌边站起来,随意哦了声,迈步出来,那走吧。 站住! 刚走了两步,身后风凭阑清冷平缓的声音响起,问几位捕头为何要捉拿她的员工。 几个打头的官兵将罪名说了,风凭阑点头,此事既追究的是书局刊印发行事务,理应问责书局最高领导人,风俗部不过是听我命令行事,错在我,不在他。 几个捕头拿眼神相互询问了意见,片刻后点头,认可了风凭阑的说法,解了伍梁生手上镣铐,朝风凭阑走去。 局长! 伍梁生没了刚才事不关己的闲散慵懒模样,上前一步拦在风凭阑与官兵之间。 风凭阑朝他浅笑,抬手轻拍他手背以示安慰,不露痕迹地将一字条塞进伍梁生手中。 伍梁生愣住,待回过神,衙门的人已经押送着风凭阑离开了。 伍梁生将那字条摊开,见上头写着:【保住伍家印刷局 确保小可文章正常刊印发行】 . 唐轲每日例行去刑部监督工作的时候,发现整个刑部衙门被大换血,上上下下尽是生面孔。 唐轲心中警铃大作,搜遍大堂后院没找到顾廷的影子,王澈也不知去向。 唐轲满心狐疑摸去刑部大牢,见外头看守的兵力大增,便知不妙。 他绕过门外看守的侍卫队,熟门熟路摸去最里头的牢房,撂倒几个牢头,来到吴守则的隔间外头,看到眼前一幕,怔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