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说。” “殷焕,你等着看吧,迟早有一天你会被自己作死!” 不料,一语成谶。 到那时,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悔之晚矣…… 彼时,他仅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直接掐断通话。 气得谈熙直跳脚! “拽什么拽?!有你丫哭的时候!” …… 殷焕在楼上睡了个午觉,之后,肥仔上来叫他吃晚饭,被一脚踢走。 “少来烦我!” 本想继续睡,可惜再难入眠。 满脑子都是媳妇儿穿着内衣,泪流满面的样子,抬手捂上心口,隐隐作痛。 他根本不敢去想那件西装的主人,也不敢猜测媳妇儿夜不归宿的理由,甚至刻意忘记那些淤青的指痕。 如果是真的…… 不! 不会! 绝对不会! 他说服自己不要怀疑,不用介意! 殊不知如此刻意的强迫本质上就是一种介意的表现! “媳妇儿,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殷焕盯着天花板,眼神迷惘。 他已经把岑蔚然撞破他搂着小姐贴面热吻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这才是真的“不介意”。 所谓“当局者迷”,不外如是。 正准备下楼吃饭,手机铃响,指尖习惯性一滑。 “喂。”喉头发干。 “阿焕,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是张璐。 “你躲我?” 殷焕目露烦躁,准备结束通话。 “你又想挂断,是不是?!”带着哭腔,尾音发颤,“阿焕,我拜托你,能不能公平点?” “公平?”殷焕嗤笑,这段日子他真的被这个女人弄烦了,仅剩的那点回忆也被磨搓殆尽。 记忆中的张璐,是个腼腆而羞涩的小女生,听话,不闹,笑容干净又纯粹,比现在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太多。 呵,越活越回去了…… 猛地,他想到之前岑蔚然吼他的那句—— “殷焕,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他究竟变成了哪样? 为什么她会用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他? “阿焕,出来吃个饭吧。” “不去。” “我有关于岑蔚然的事情要告诉你。” “……” “是,我承认自己动机不良,但我绝对不会捏造事实,真假你可以自己判断,”话音一顿,音色半沉,“我不想看到你被骗。” “时间,地点。” 张璐面色一喜,竭力克制住因激动而颤抖的嗓音,深呼吸,平稳开口:“晚上七点,雀翎酒吧三号包间。” 殷焕收线,把手机揣回兜里,下楼。 “焕哥,我们给你留饭了……”肥仔拍拍桌上的餐盒。 “我出去一趟。” “诶……”好歹把饭吃了再走啊! 很快,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油门猎猎作响。 …… 岑蔚然睡得很沉,她梦见自己掉进了河塘,水并不深,但塘底有一层厚厚的淤泥。 两只脚陷进去了,她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有人路过,却不愿救她。 这时,来了个男人,脸上横亘着一条丑陋的刀疤。 岑蔚然呼救,他却捡起路边的石头朝她脸上砸,直至头破血流。 她在水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像电影里的丧尸,满脸都是鲜血,眼睛也慢慢变成诡异的赤红色。 殷焕呢? 为什么不来救她?! 也许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喊,想见的人从天而降。 脸还是殷焕的脸,可望向她的眼神除了冷淡,只剩漠然,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