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泡澡。霍辞翘着二郎腿,盯着手机屏幕,一边喝茶,一边选择性地回答群里问题。 “结婚是什么感觉?” “以为没什么感觉,没想到,感觉还不错。建议你们试试。@景医生” “怎么还不带嫂子出来,藏那么久,不把我们当兄弟?” 霍辞慢悠悠地打着字:“不着急。” 众多消息中,有发来祝贺的,有不相信的,有好奇前来确认的。其中一条出现了“骆樱”的字眼,消息一周是一周前蔡行发来的,霍辞一直没点开看。 无非是什么骆樱备受打击,整夜醉宿街头,不肯死心,很想见他之类的长文。 霍辞关掉微信,给蔡行打了个电话,“你还没处理好?” “霍总,你交代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蔡行突然犹豫了下,“就是,姚总貌似说了过分的话,小樱还是个小女孩,大概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说是想见您最后一面,好死了这条心。” “我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你没有办好。”霍辞咬字清晰时,语气极具压迫力,“我最后再给你一周。” “办不好,给我滚。” 他不是吝啬的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他认识的女人不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倒是第一回见。荒谬的同时,倒是觉得蛮可笑。 骆樱不像是拎不清的人。只能说,姚戚必定又作妖了。也是正是因为骆樱,姚戚近两个月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他才有时间和精力把褚雾雾带回来养身体,顺便领了证。 想也不用想,他老母亲该要气坏了。 姚戚得知霍辞结婚的消息时,正在和几个朋友喝下午茶。朋友问她女方是谁的时候,好奇的四双眼中,带着八卦取乐的心思。 姚戚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骆樱不过是个幌子。 这段时间,她费劲心思到尤家做尤里娜的心理功课,还要找时间劝退骆樱,两地来回跑。给霍辞复婚的想法,在此刻破灭,正如她的心情。 姚戚气的肝疼,装作如无其事地回了家。飞到A市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出那张背影图的女人。 不曾想,霍辞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到来。姚戚第二天下午抵达A市时,才从蔡行那得知,霍辞早上离开了A市,带着那位不知名的女人,说什么到北方某小镇看雪去了。 他的电话,已关机。 …… 褚雾雾坐在即将启动的动车二等座,侧身枕着霍辞的腿,看到他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使用两部手机,两部都和三年前不同款,应该又换了。 她问他,“你到底有多少手机,想干什么?” 褚雾雾看清了屏保,竟然是她毕业证上的大头照,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怪不得大家都说她瘦了。原来她大学的时候,这么青涩腼腆的么。 “就这俩,工作和生活。” 她懒懒挨着他,“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突然要出去,你不是最不喜欢穷游吗?” “你不想出去?我们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霍辞将她扶起来,一副要取行李下车的架势。褚雾雾哪肯,紧紧抱着他不让动,“不要,我想出去玩。我想看雪。” “那不就行了。”霍辞坐回位子,手臂拷着她双肩,“你喜欢的最重要。” 她总算看清楚了,霍辞就爱这样,先逗逗她,再冷不丁来一句情话。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偶尔需要换个地方透透气。 说走就走的旅行,对她来说,太迷人了。 褚雾雾抬了抬眼,从下面看着霍辞,五官仍然精致立体,这角度,应该很少有人顶得住观察。她由衷感慨了句,“你五官真能打。” “嗯哼。”霍辞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含笑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连同笑容都变得奇怪了,他说,“我其他地方也很能打。” “嘟嘟”几声,列车关闭了车门,开启了前往下一站的语音播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