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为此购入一辆公路自行车,每晚跟在褚雾雾身后骑行,消遣饭后时间。 然而他这样的行为,不知怎的又惹到她了。 “你别跟着我了。” 褚雾雾盯着旁边的影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正累得够呛,霍辞对新买的自行车爱不释手,在一旁慢悠悠踩着踏板前行。过分。 霍辞一脸无辜,他的车没挡着她路,“为什么?” “哼。” 褚雾雾傲娇地扭过头,往相反方向跑去,留霍辞在原地给自行车转向。 半分钟后,他追上她。 褚雾雾的小脾气,终于以她坐在车座上,他徒步推着她折返而宣告结束。半路上,霍辞买了根烤翅,才换回她的笑容。 霍辞一边推着,余光瞥到一张吃得不顾形象的脸。褚雾雾距离地上至少有十公分的短腿,在半空中惬意摇晃,哪像是个病患。 霍辞有些怀疑景致介绍的医生,是不是和他表叔本人一样不靠谱。他忍不住出声,“少吃油炸食品,行吗?” “你给我买的。”褚雾雾回了句嘴。 又顶嘴。霍辞立刻皱起不悦的眉头,“谁让我去买的?” 褚雾雾没有继续反驳,偏过头,在空寂的人行道,放声唱西游记片尾曲,唱到“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 见霍辞没反应,褚雾雾扶紧他手臂,心血来潮地唱了一首滨崎步的《My?All》,她小学时一笔一划摘抄的第一首日文歌。 “今日も仆は生きてます?//所以我仍活到今天 あなたの爱を感じる?//我能感觉到你的爱 力强くて温かい?//有力而温暖 そんな无偿の爱情を?//那样无偿的爱情 全身で感じてます?/我尽全力地感受着” …… 她太久没谈恋爱,快忘了该怎么去经营一段感情,不,现在是一段婚姻。她只好凭着经验,努力照顾霍辞,照顾家,照顾自己。 可惜,她似乎总是用力过猛,因小事闹得彼此都不太舒心。霍辞终究不是段天天,这少爷的主见可太多了。 当然,她得承认自己也有问题。 如果霍辞听得懂日文,应该听得出来,歌词里有此刻她想对他说的话。 她哼着最后一句调子,“仆の全てであなたを?/守り続けて行きます.” 只可惜,这男人只顾推车,等她唱完后轻点点头,惜字如金地丢出“唱功还可以”几个字。 褚雾雾差点没吐血。她,还是吃夜宵吧。 和霍辞接吻时,他们刚走到小区门外的转角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霍辞停下车时,她嘴里仍哼歌,一切声音,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吻,戛然而止。 他竟然不嫌弃……她嘴里的烧烤味。 这个延绵不绝的吻,至少持续了五分钟。 褚雾雾拽着霍辞衣服,望着斑驳树影下他俊俏的脸,记忆里的几次碰面,当年和此刻的脸深刻而强烈地重迭。 这男人,几乎是等比例长大的。越是细看,骨相越是完美,皮肤光滑细腻,完全经得住人眼近距离考量。 褚雾雾目不转睛欣赏着眼前的这张脸。 霍辞结束这个吻后,突然向她抛出模棱两可的话,说,“我也是。” 她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你也是?” “你不是说‘我爱你’吗,我的回答是,‘我也是’。” 褚雾雾愣了愣,说,“霍辞。幻听是病,得治。” 霍辞不以为然。他第二外语是日语,其次才是英语。他知道歌词的意思,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嗯,歌词是挺应景的,他不做点回应说不过去。 霍辞把褚雾雾抱下来,拍了拍她头,“回家。” 霍辞的微信里有一个五人小群。里边是景致和从小玩得来的一些朋友。上午那条微博发出后,立刻给他冠上“金屋藏娇”的贬义词。 褚雾雾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