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队卫兵押着几个男女路过。 “天啊……”海伦娜把头靠在我肩上,不忍再看。 那是几对夫妻,只不过是菲利斯人和安大略人跨民族的结合,他们胸前挂着牌子,正游街示众。 牌上的文字非常露骨。 ‘这个女人向菲利斯人张开了双腿。’ ‘他让菲利斯母狗生下了野种。’ ‘他们混淆了神圣的血脉。’ ‘他藏匿了菲利斯妻子。’ 有人向他们扔石头,嘴里喊着‘罪人’、‘恶心’。 押送的卫兵手持喇叭,向行人们喊话:“禁止以亲朋好友的名义藏匿菲利斯人,藏匿者将被判刑,请大家互相监督,邻里举报者可获丰厚奖金,凡举报一人,该菲利斯人的家产则归举报者所有。” 看到这幕情景,我的心脏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贝拉…… 连夫妻都要被强行分开,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有士兵上门把贝拉带走了,她追到隔离区,但是不准进去,还被威胁再闹事就抓起来游街示众。她去找威廉帮忙,结果威廉赶她走…… 我再也坐不住了,连夜回到巴巴利亚,果然巴巴利亚也到处驱逐菲利斯人。 威廉哥哥跟我抱怨:“我早就劝霍普他们把房产也登记在我名下,他们却不信任我,现在好了,房产存款全部充公,他们被赶到隔离区。要不是我好心用公司的名义雇佣他们,他们连饭都吃不上。” “隔离区里什么情形?”我问。 “很糟糕,听霍普说,他家和另外三户人家挤在一起,霍普全家7口住在一个十几平方大的房间里,你想想有多糟糕。隔离区不能和外面交易,食物都是配给,蛋奶和水果能卖出天价,他们用黄金钻石换药品,简直不敢想象。”威廉又开始自夸,“我每雇佣一个菲利斯工人,就得向国家上缴12金普年金,还得私下补贴吃喝,偷偷给他们买药,买日用品,他们能搭上我真是走了大运。” “你知道贝拉也被关进隔离区了吗?” “知道,她是菲利斯人,自然要被关进去的。”威廉看也不看我。 我气急了,跟他呛声:“你明白我在问什么!你为什么不帮贝拉?她只是个小孩子,一个人被丢进隔离区里,你叫她怎么活?” “去找她亲生父亲啊,反正内力一家都在里面,这不过是求仁得仁。”他嘟囔道。 这段日子痛苦把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布萨德一家的死,杰西卡的死,到现在贝拉的事简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看了威廉半天,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她是我们的亲妹妹,这种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威廉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叹气道:“我早叫霍普去找贝拉了,现在她也登记在公司名下,我那么说,不过是想气气那女人,你就别哭了。” 我擦擦眼泪,捶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别扭,我去告诉妈妈。” 威廉冷漠道:“我不过是可怜贝拉,不代表我原谅了她们,不许那女人出现在爸爸面前,不然我就不管了,你明白吗?” 当天我坐车去新城,把贝拉的事告诉了妈妈,让她放心。 妈妈很糟糕,她憔悴极了,身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双眼无神地自责道:“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害得她这样,这都怪我……” 我只得安慰她:“不要太担心,威廉会照顾贝拉的,你把她的东西收拾好,我带回家。” “我这就去。”妈妈擦擦眼泪,去贝拉的房间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她收拾了一堆衣服和一堆杂物出来:“那孩子喜欢看书、画画,这是她的画板和颜料,还有她的书,前几天她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