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瞧见桌上堆放着许多书,他问:“这些是什么?” “容辞哥哥,”阿黎放下碗,说:“我今日去了趟崇文馆,这些是我挑来看的史书。” 原本容辞是怕她才病好费神修撰会辛苦,但耐不住阿黎磨人,愣是磨得他同意。 容辞走过去随手翻了翻,然后进内室让宫人换下龙袍。 再出来,他着了身家常便袍坐在阿黎身旁。 “后日是祖母寿辰,届时我一早先派人送你回去,你也能多些时间跟家人相处。” “嗯。”阿黎问:“那你呢?” “我处理些朝政,下午过去。” “嗯。”阿黎继续点头,对于他的安排,阿黎没异议。 她问:“容辞哥哥用过晚膳了?” “用了,与内阁臣子们用的。” 容辞将人抱起放坐在膝上,他懒懒地往后靠,阖上眼继续说话。 阿黎跟往常一样熟稔地帮他揉额头。 “朝上的事可累?”她问。 按理说后宫妃嫔最忌讳问前朝的事,但阿黎不一样,跟问天气似的自然,而且容辞也愿意跟她分享。 他忙了一□□政颇累,很享受这种跟她相处时静谧倾述的温馨时光。 “还好,就是那些人实在聒噪。” 阿黎明白,指的是要他纳妃的事。她问:“是哪些人?” “兵部侍郎、景阳侯、还有内阁杨学士,这几个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提起这几个人,容辞眉头微沉,心里盘算着再忍他们些时日,届时杀鸡儆猴震慑一番。 阿黎点头,忿忿道:“兵部侍郎仗着几分从龙之功倒开始狂起来,也不看看自家那女儿长成什么样,也敢有这种心思。” 听她这话,容辞诧异抬眼,继而露出些笑:“阿黎吃醋?” “我哪是吃醋?”阿黎瞪着一双大眼:“我是生气。” “他们一个个打我夫君的主意,敢情当后宫是菜市场呢,想来就来。” “兵部侍郎常大人的女儿我又不是没见过,说起来跟我年纪相当。可他那女儿才学没我好,长得也没我好,脾气还大,他怎么敢?” 容辞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候在殿外的宫人们互相看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 皇上笑了? 倒也不是他们少见多怪,其实皇上在皇后面前经常笑,但从来都是矜持的,要么勾唇或莞尔,鲜少见笑出声。而今日,居然是大笑,笑声传出殿外,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纳罕问:“皇后娘娘到底说了什么,惹得龙颜大悦。” “皇后何须说什么?只要站在皇上跟前就龙颜大悦。” 那人点点头:“说得也是。” 这厢,两人在殿中继续说话。 容辞笑过后,捏了捏阿黎的脸颊:“还说没醋,往回可没见你以貌取人。” 阿黎理直气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偷偷觊觎我夫君还不能让我生气?” “是是是,你最有道理。” 她这模样看得容辞稀罕得很。前两世,阿黎是含蓄的,识大体的,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娇蛮情态。 如今头一回见,竟觉得颇是欢喜。 容辞心痒,将人抱进怀中好生亲了一顿,只把阿黎亲得气喘吁吁。 想到什么,阿黎逗他。 她攀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继续凑过去亲。 “阿黎,还早。”容辞说。 “不,我就要!” 容辞不可思议看了她两眼,今日的阿黎格外热情。 当然,如此热情的阿黎他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将她抱起,边亲边往内室去。 待将人放到床榻上,他自行解了衣衫,又去帮她解。 阿黎今日勾人得很,媚眼如丝香腮绯红,只把容辞瞧得越发火热。 可正待他再进一步时,却发现她身上的月事带。 容辞顿时脸黑。 这一刻,怎么说呢? 就好比敌军再三挑衅,而你斗志昂扬迎战并准备大战三百回合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