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容辞压下她的手:“她们不敢看。” “你怎么知道不敢看?眼睛长在她们身上的。” 可容辞不允许她推却,他低声道:“阿黎,我已经忍许久了,别拒绝我,嗯?” 他语气几分可怜,还有几分讨好,阿黎缓缓停下。 说起来,自从她生病后,两人已经快半年没行房了。因顾及她身子,容辞每回起了心思都强制压下去。 好几次,两人亲吻,她看见他难受的模样也很是不忍。 忖了忖,她乖巧地“嗯”了声。 两人往室内软榻而去,一路经过宫人内侍们时,阿黎羞得都不敢抬头。 容辞瞥了眼怀中羞臊之人,不禁好笑。 “羞什么?夫妻敦伦乃寻常。” “不准你说出来!” “好,我不说。” 容辞将人放在软榻上,眸色一暗,俯身压下去。很快,簪子、鞋、外衫从榻里扔出来。 宫人们忙放下纱幔,又捡拾地上散落的东西。 纱幔里传来些动静,也不知皇上对皇后做了什么,只听得她呼喊了声。那声音悠长轻颤,尾音细且软绵,听得人浑身发麻。 宫人们赶紧加快动作,退出门。 . 画舫西边是一座巨大的窗,窗户敞开,春风溜进来将纱幔吹得起起落落。 阿黎坐在容辞怀中,别过脸望着天光,也跟着起起落落。 “适才你喊难受,这样可喜欢?” “......” 阿黎不想理他。 她那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容辞哥哥,但凡做这种事就变了个人似的。 “嗯?”容辞扳过她的脸:“为何不说话?” “......容辞哥哥要嗯......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 阿黎死死咬住唇,她才不要。若是她出声他指不定要如何得寸进尺,外头都是宫人,画舫隔音不好,多臊人啊。 容辞轻笑:“我的阿黎越发聪明了。” 说完,他稍稍用力,阿黎差点倒下去,忙攀紧他脖颈。 “容辞哥哥......”原本不想说话,但阿黎想起此前在乾清殿时谈的话,她问:“我爹爹.....爹爹真要辞官吗?” 容辞道:“这是岳父的决定。” “那你呢?” “其实我也赞同他此举。” 阿黎怔了怔,抬眼瞧他。 “此举有得有失,虽说岳父失了官职,却能保住宋家荣华。” 阿黎不解:“怎么说?” 容辞没急着回,而是将她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自己,阿黎不得不顺势往前扶着栏杆。 “襄阳侯府的荣华富贵已经到了顶峰,智者激流勇退,若一味往前恐怕会撞得头破血流。” 容辞跪起,动作轻缓绵长:“襄阳侯府扎眼,难免引人记恨。朝堂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睿王便是前车之鉴。” 当年东宫太子睿王,聪慧贤良,颇得朝臣们爱戴,天下人皆夸其风姿过人,连皇上也另眼青睐。 可由于东宫锋芒太盛才招来无数阴谋诡计,构陷、诬赖、刺杀、阴谋等手段层出不穷。 后来睿王的冤情真相大白后,才开始学会藏拙,在当时明惠帝的眼皮下偷得些生机。 阿黎被撞得昏头昏脑,却努力清醒地去分析这件事。 容辞说得对,也许她爹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作出这个决定。 但她还是有些难过。 她趴下来,头埋在枕中。 容辞似有所感,慢下来缓缓安抚道:“阿黎也不必难过,岳父此前还说了句话。” “是......是什么.......” “他说他半生在朝堂碌碌,山河大好却不得而见,这次正好趁此机会带你母亲去游历一番。” “他真这么嗯.......这么说的?” “嗯。” 说完正事,容辞将人拉起来,把她的手搭在栏杆上。 “扶稳了!”他说。 . 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