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望分出三个来,和篮子下头垫着的一把蒜苗送到外面案板上,喊程砚洲:“晚上再加个菜,橱柜第二层还有块火腿肉, 可以切点辣椒炒一盘。” 闻言程砚洲去翻找柜橱。 顾莞宁坐回去,掰着手数晚上几道菜, 有蒜苗回锅肉、火腿肠炒鸡蛋、糖醋里脊,还有辣椒炒火腿和蒸丸子。 再想想她今早还发愁的年夜饭, 怕是这顿比年夜饭都丰盛。 篮子里还有柿饼,谢明望一人分一块,剩下的给程砚洲让他放橱柜里。 咬一口柿饼, 甜甜的糯糯的, 顾莞宁开心地翘起嘴角, 问道:“小舅你去附近的大队了?” 谢明望把鸡蛋放回篮子里, 小心摆地上, “和后勤部的同志一起去的, 还打算用红参给你炖个鸡汤,可惜没碰到老母鸡。” 听见这话,顾莞宁觉得谢小舅有点儿太客气了,老是想给她们些东西当做蹭饭的补偿。 大概和她在表姐家吃住的时候一个心理。 比较奇怪的是,谢小舅先前也在表姐家蹭饭,但也没见隔三差五就带东西过去。 吃完柿饼,顾莞宁托腮沉思片刻,猜测是二哥这个亲外甥不在的原因。 亲近的人不在,当然就见外了。 ** 备好菜,程砚洲把厨房让出来,谢明望立马占了他的位置。 站在案板前,他撸起袖子,想了想去柜橱里把牛肉干拿出来,“老三尝尝这个牛肉。” “这是小舅的战友寄来的,川省的高原牛肉。”看到这个,顾莞宁条件反射回忆起上午那个筋道的口感。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费牙。 程砚洲抽了一根,在两人的注视下,嚼了半天才咽下去,一空出嘴就赶紧灌了几大口水。 饶是他全程没什么表情,父女两个也看得出来,这牛肉干对他来说也挺费劲的。 清了清嗓子,程砚洲委婉道:“挺耐吃的。” 单说味道咸辣香,放大半年也放得住。 “你们这次训练可以带吃的么,要不你带上半包,给二哥留半包。”顾莞宁问道。 程砚洲的回答毫不让人意外,“不了,我带两块咸菜,训练的时候来不及吃饭,咸菜就馒头吃方便。” “伤药带了吗?”谢明望提醒,“带包红糖也行。” 程砚洲点头,“带了药。” “有红糖姜块。”顾莞宁起身去床头书桌,把桌角上的纸包拿过来,“里面添了祛寒的药,这包我喝了一半,你带上休息的时候喝。” 大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别提多冷。后勤部只提供热水和馒头,梆硬的冻馒头配梆硬的冻咸菜,就着热水灌进肚子里可能连什么味儿都尝不出来。 要是中途冻病了,遭罪不说,好好的训练也得荒废。 “这是你不舒服的时候喝的。”程砚洲道:“我准备了药,随训也有大夫,用不到这个。” “你带着吧,家里有红糖和生姜,我想喝直接煮就是了,比你要方便。” 顾莞宁心说,就她那破烂厨艺,是决计不会喝自己熬的姜糖水的,难喝得要命。 程砚洲把松散的纸包扎紧,小声说道:“那不一样,这个不是另外添了药吗?” “你带上嘛,这个放时间长了都结块了,我去找表姐要新的。”饭桌下,顾莞宁翘起脚,踢了踢程砚洲的小腿,“结了块的泡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