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到了国外,也就不过两三个月而已,假期一到他就回国,中间视频什么的,又能怎么样呢?能活,活好好的。 结果钱缪到了国外发现根本就不是,人家嫌你烦呢,时差的关系凑上视频也说不了几句话,岑晚漂亮又无情的脸占了钱缪一整个pad屏幕,跟他说「你能不能多学习,少视频」,钱缪黑着脸挂了电话随手扔出去把屏幕砸了个窟窿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圣诞假期,岑晚又去参加比赛和研学交流,国内国外四处跑。钱缪扑了个空,只能跟哥们儿聚会,又被他们嘲笑说他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气得他没过几天就又回英国去了。 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孤苦伶仃地听圣诞颂歌,觉得真够没出息的,钱缪连威胁岑晚的话都想不到,她一点儿都不怕他。 就像之前岑晚耀武扬威对岑昕说的那样,他就是她「随便勾勾手就贴过来」,没了自己岑晚一样可以找别人,再勾勾手就又过来了。 岑晚太坏了,她就是个有魅力而自知的恶女。钱缪解恨似的撕着炸全鸡往嘴里抛,他从楼上韩国夫妇那儿蹭的,可香了,只是人家只吃原味的,没有裹酱,岑晚和他都更爱吃酱油蒜口味的。 门铃响了,钱缪猜是那对韩国夫妇给他送腌萝卜的,擦了擦手就跑去开门,结果却从猫眼里看见了一个恶女。 钱缪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眯着一只眼睛盯了又盯,生怕自己看错了。也不是万圣节,没人玩儿这种cos吧? 岑晚可乖了,只按了一次门铃,就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等,也不知道按第二次。她很应景地穿了一件正红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米白色的派克服,帽子上一圈白色毛毛把人都衬得软嫩了好几分。 钱缪心也软了,把门打开,装作不认识地打量了一下,闲散开口,“你找谁啊?” “不好意思,先生。”岑晚的语气比他更疏离,“我有只猫跑丢了,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没看见。” 臭东西,来都来了也不知道说点儿好听的。 岑晚面无表情,眼都不眨就转身要走,“那我去别家找了。” 钱缪慌不择路地拽她帽子,把岑晚差点儿拽了个跟头,扑到他怀里,钱缪顺势把门关上。 “什么猫,你说说。”他已经气息不稳,把人按在门板上,弯了身子用鼻头蹭岑晚的脸,“万一我认识呢。” 她的脸是凉凉的,外面冷,她身上衣服的温度跟钱缪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差不多,抱着舒服。 “叫「喵喵」,你认识吗?” 钱缪还想怼她这么俗气的名字街上一抓一大把,可是已经说不出来了,不知道岑晚在说哪个字的时候他们已经唇舌相交,分不清谁先吻上谁,不重要。 小别胜新婚不假,这晚上的钱缪让岑晚无力承受,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可不想千辛万苦求来的假期直接报废在这地方,可怜兮兮说想去海岛,想去暖和的地方。 钱缪伏在她身上辛勤劳作,“你水够多了。” 去什么海岛。 “……现在多暖和。” 岑晚知道他说的是哪儿暖和,用做了美甲的长指甲边缘抠他后背。 “诶好好好,明儿就带你去,行不行?……别夹宝贝儿,一会儿就好了。” 飞海岛的路途曲折,由于天气原因,他们被滞留在了某不知名热带国家的机场,机场别的没有,就冷气给的足。岑晚歪在候机室的长椅上昏昏欲睡,穿着短裤背心缩成一团,看得钱缪揪心。 钱缪拦住机场的清洁工,讨要她手上的塑料袋,大黑袋子装泡沫塑料的,足有半人多高。 清洁工是个又高又壮的黑人妇女,口气蛮横,问他“for?wha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