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病发,却不知道如何治愈,我让谢潇守口如瓶,只说王上恩典,并未提起我与表妹给他寻药的事情,他没必要专门来我屋里走着一遭。” 换言之,必然是有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这才让越衡给自己谢恩。 魏诚闻言,先是笑,而后半点不遮掩的点了点头,道:“对,是我。” 纵然心里有了猜测,可魏临这会儿还是有些惊讶:“二哥这么做是为何?” 魏诚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道:“你觉得,这救命之恩,是记在王上身上重要,还是记在你身上重要?” 魏临看看自家二哥,笑了笑:“你说呢?” 魏二郎觉得,他自然是想着楚王的,对此,魏诚并不意外。 自家三弟是武将出身,纵然现在坐到了三品将军位,可终究还是武将。 既是武将,忠诚便被摆在头一位。 想来,在魏诚心里,若是让越衡能死心塌地为楚国效命,便要施恩,而这个恩典当然是记在楚王身上的好。 但魏诚却知道,有些事儿该自私就要自私,该谋划就要谋划。 他的三弟带着几分理想的天真,当初魏临信誓旦旦说要平定天下的时候,魏诚就知道自家三弟是个过于理想的人。 魏诚喜欢他这份赤诚,想来也只有这般赤子之心,方才能坚信人世间终有光明,天下事终可平定。 可是魏二郎却不天真,他甚至对楚王没什么忠心。 之前不科考是为了家人,如今做官谋权也是为了家人。 既如此,好好的功劳凭什么给了别人? 当然要扣在自家脑袋上才能安心。 不过魏诚也有自己的正当理由:“之前越衡愿意离开齐国跟你回来,可不是因为他对楚国情有独钟,而是因为他对你的那番话颇为动容。” “什么话?” “自然是你要三国归一统,让百姓安居,让天下太平。” 魏临闻言点了点头:“这话我说过。” 魏诚则是笑道:“越小将军既然是因为信你才来的楚国,那他自然也能因为信你而安稳,既如此,该让他知道的事情自然要知道。” 只要魏临在,越衡就在。 至于楚王在不在……想来越小将军也不甚在意。 本以为这个理由足以说服魏临,却没想到,魏将军只是沉默片刻,便轻声道:“二哥,你我亲生兄弟,有些话自然是能说开的,其实你让他记咱家的情,不单单是因为这些吧?” 魏诚一听,抬头看他,而后又笑起来:“如今三弟聪慧许多。”竟是糊弄不过去了。 魏临摇头,回头看了看霍云岚的车架,轻声道:“与聪慧不相干,只是看多了也就看透了。” “何意?” “哪怕哥哥不说,过两天徐先生也会上山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越衡知道。” 换言之,魏临本就没打算当个无名英雄。 魏诚听了,才是真的惊讶起来。 而魏临接着道:“以前我光杆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如今也有了牵挂,万事也就要为了他们多想一些,”声音微顿,“二哥放心,我志向不改,只是现在要换种法子罢了。” 没家没业,那就闷头往前冲,什么帝王猜忌,什么同僚忌惮,他都不在乎。 纵然危险,可这么做是最简单也最不用动脑子的。 可如今,有霍云岚,有福团,还有即将到都城里聚集的父母兄弟,魏临自然不能走以前的路数,总要先保全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