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子阳三人便应邀跟着兰泰宁前往宣威侯府,路上兰泰宁问他们为何只带这么点行李,三人删减一番只道所住的客栈走水,不得已之下只能舍弃其他东西只带了考试用具还有书本出来。 听得这话兰泰宁眉头紧皱,他却是没听说这事的。就是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客栈不慎走水的了,若是故意的,那客栈中可不止程子阳等三人,想必其他举子也好不到哪去,那么放火人的用意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四人说话投机,时间过的也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座气势恢弘的宅邸门前,旁边角门开着,马车进了角门之后兰泰宁便带他们三人下了马车一路带他们去客院休整。 哪知刚走几步就瞧见昏暗中一身材颀长之人朝这边走来,程子阳等人知道是兰家人,抬头望去,却是一三十来岁男子,面容俊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看便知是身居高位之人,瞧见他们一行人时目光落在程子阳的脸上顿了顿,接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兰泰宁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长兄,连忙给他们引荐,得知眼前身材颀长貌似潘安的男人便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兰泰信,程子阳等三人俱是一惊,太年轻了吧? 程子阳朝对方施礼后便静静的观察对方,兰泰信似乎注意到这年轻的举子不免多瞧了两眼。偷看被抓包,程子阳不免羞赧,他微微拱手以作歉意而兰泰信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这几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兰泰信目光询问的看向兰泰宁。 面对长兄兰泰宁不自觉的便紧张起来,“是,他们三个是清河县人士,如今没地方可去,我便将他们带了回来。” 闻言兰泰信嗯了一声,接着朝程子阳三人微微颔首,而后直接走了。 等他一走兰泰宁松了口气道,“我带你们去客院。” 三人都是农家子,除了当初李家的别院真没到过这么大的地方,从角门进来的时候便被这雕梁画栋的建筑震撼住了,待他们到了客院瞧着比他们家都大的院子才真正知道这世家多么的庞大了。 程子阳还好些,稳得住,将行李放下便问兰泰宁是否拜见长辈。 兰泰宁却道,“暂时不用,今晚先休 整,明日我再带你们去见母亲。” 说完这话兰泰宁又交代下人烧水,再将饭食早早送过来,过了不久下人还为他们带来新衣,显然都是兰泰宁新做却没穿的。 程子阳三人对兰泰宁自然是感激,夜里早早睡下不提。 远在清河县的迟梅宁昨夜从梦中惊醒然后再也没能安睡。一直恍恍惚惚的过完一天,迟梅宁才对李秀娥道,“今日夫君该考完一场了吧?” 李秀娥算着日子点头道,“今日该是第一场了,十二考第二场,也不知是否一切顺利。” “一定会顺利的。”迟梅宁没说昨晚做的噩梦,和李秀娥说了会儿话便回屋睡了。 好在这一夜睡的安稳,并未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因为程子阳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的缘故,村里人如今见了迟梅宁那态度也是好的很,绝口不提之前迟梅宁那些不会的行径。不过迟梅宁也懒得理会,趁着还未到春耕的时候天天躲在屋里写话本子,一直到春闱结束,迟梅宁话本的中卷写完,待迟长 山旬休回来的时候托他带到刘家书铺去。 迟长山回来的时候将上卷的稿费带来了,这次总共两千二百两。迟梅宁倒是没奇怪,毕竟上一本话本卖的就好,有了那本的基础在,但凡知道无聊居士的都会买这一本。而且这本她写的题材又新颖,不似上一本,能卖的好也不稀奇。 这时候已经到了二月十六,村里春耕也开始了,李秀娥舍不得她下地,可若是只她一人下地迟梅宁闲着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迟梅宁是不喜欢下地的,虽然只是春日,可春日的风一刮脸都容易皲裂,她可不想冒这个险,于是她便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