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可记仇了呢…… 宣诗云似猜到了赵栀心中在念叨她一般,横了赵栀一眼,转过了头。 老太太定当以为赵栀没看到,可练武之人眼神都是极好的,赵栀武功虽只是三脚猫功夫,但眼神也比寻常人要好太多。 赵栀唇角噙着笑意,垂眸喝了一口茶,轻轻的将茶放在了桌上,做的端正:“我说话你怎的不听着?可是耳朵聋了?若是听得到,便答一声。” 林夜南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又何时被人这般数落过?她眼眶泛着红,眸底尽是阴郁之色,气的双手都发起了颤。 “没听清?” 赵栀娥眉微挑,双手搭在了扶手上,面色微冷。 “八成真的聋了。” 蔺孔明倚在那儿,单手托着腮帮,一脸惋惜,坐在那儿的架势,同赵栀简直绝配。 他说罢,薄唇噙起了一抹懒洋洋的笑意,轻轻抛了抛掌心中的石子,眸色逐渐变得阴翳了起来。 蔺孔明这模样,摆明了是护短赵栀护到底了。 蔺风望着蔺孔明,心中后怕,忙朝着林夜南使了个眼色,林夜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来。 “奶奶教训的是,孙媳知错了。” 赵栀淡淡一笑,朝宣诗云望了一眼:“母亲,你瞧着丫头气性可不好,不过同她开个玩笑罢了,瞧瞧还真气了,也是,终究年龄还小,经的事少。” 这句话虽是客道的,但赵栀和林夜南同岁,这几乎相当于变相的骂林夜南是个蠢物了。 “夜南啊,栀儿不过同你说话闹着玩罢了,你且过来,老祖宗送你些好物件!” 宣诗云眯着一双眸,面目慈祥,朝着林夜南招了招手。 林夜南讪讪一笑,冷冷的望了赵栀一眼,朝着宣诗云走近了一步:“这便过去了。” 蔺风见一场风波过去了,轻轻的松了口气,心里头却将赵栀记恨了起来。 这个女人害的他妻子今日难堪,日后他定不会放过她,他要让她在蔺府无法立足,灰溜溜的跑回她那穷酸的家里去!在整个皇城里头丢人! 蔺风毕竟年龄小,行事作风,都尚有些幼稚。 赵栀缓缓站起了身,朝宣诗云行了一礼:“母亲,栀儿还得回去要账本房契之类的物甚,得先离开了,等着闲了,便来寻母亲出门游游湖散散心去,母亲也好延年益寿。” “你有心了,便先去吧,布庄的事若有打点不好的,不懂的。去问李轻云便好,若不嫌我这个老婆子,也可直接来问我。” 宣诗云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指上的双麒麟墨玉扳指摘了下来,轻轻拍在了林夜南的手中。 林夜南眸色一亮,小心的拈住了那扳指,心情激动:“老祖宗……” 赵栀朝宣诗云点了点头:“多谢母亲。” 她说罢,不再管林夜南,下意识的朝蔺孔明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后头,推住了轮椅,带着他朝大堂外走了过去。 蔺经武一身正气,缓缓站起了身,认真的朝赵栀抱了抱拳:“恭送母亲!” 钱风泠转头瞪了他一眼,差点气的就要拿茶杯往他身上砸了! 蔺经武微微蹙眉,不解的朝钱风泠望了去:“你瞪个什么?我敬重母亲,有何不对的?” 蔺经武和钱风泠两夫妻性子一个比一个的直,蔺经武因为是老大,自小被蔺轻鸿养的懂礼教,小时蔺轻鸿同他说要尊重继母,他便一直记到了现在。 蔺茂肃俊眉微蹙,猛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