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然用不上。 而且每个人对不同属性灵力的感悟也不同,洗出灵根也只是个开始罢了。 “问题不大。” 萧郁不以为意,“反正你早晚都能继续提纯度,你若是有兴趣,直接用我的剑都行,我解契了送你。” 苏蓁一惊。 随即想到他亲口说过,他自己用不用剑没多大差别,这点她倒是相信,圣境的剑修仅凭意念化形的剑气便可毁天灭地。 不过—— 苏蓁想象了一下自己使那把神剑的样子,“虽然我并不想要草木属性之外的剑,但我琢磨天震应当瞧不上我吧?不提属性,神器好像都不会认境界低的,最次也得是金仙境?那还是极少数了,大多也是准圣境。” 萧郁冷哼一声,“它敢?它不认你我就把它捏死。” 苏蓁又笑了,“我其实也想过这样威胁冷香来着。” “然后呢?” “然后……我那时候修为不行,它能察觉我真正的想法,它知道我是在威胁它,并不真的想这么做。” 以前的她也不知道留春唾手可得,因为寻不得替代品,所以不愿轻易放弃冷香。 否则那该死的东西早就魂飞魄散了。 他们又回了分殿地下密室,那传送阵里的元神还时不时嘶吼几声,或是发出些混乱破碎的咒骂,只是两人都懒得搭理。 苏蓁在另外几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能用来升阶仙剑的珍稀材料。 要升到神器极为困难,但从中品仙器升到上品仙器,虽然也不容易,相比之下,难度就要低得多。 她上辈子就来过这里,故此对存放宝物的地点极为熟络。 其中还有些麻烦的封印,借着之前的经验加上黄辂的破碎记忆,也解决起来也并不算困难。 她逐一处理那些机关,萧郁就在一边悠闲地瞧着。 “所以你是打算回妖界给你的剑升级,还是打算去危云峰?” “嗯?” 苏蓁眼神一动,“……待会儿先回危云峰吧,妖界终究事多,虽然宗门里也会有人来打扰,但至少不是上门来杀人的。” “那也挺好。” 他得到答案似乎也颇为高兴,“那接下来就是打脸剧本了。” 苏蓁一时也懒得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再和剑灵交流一会子,劳烦前辈为我护法?” 萧郁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苏蓁在密室里坐下,将剑横放在膝上,沉入了冥想中。 她的神识渗入剑身内部,感受着剑灵的欢欣雀跃,它全然接纳了新伙伴的灵力,然后也敞开了自身。 苏蓁眼前忽然闪过一幕幕画面。 她望见山间月色昏朦,夜风卷起漫天落红,上方树冠森罗参天,投下一片片乱翠浓阴。 一群修士的身影往来穿梭,他们立在万年古木之前,将尸骸残骨掩埋于四周,让死者安睡在长春树的根须间。 许多许多年过去,残骸酥解,融入土壤,又化为枝叶,再凋零飘落—— 在炽热焚烧、烈烈作响的真火间,熔铸成锋刃的一部分。 她又看到无数闪烁变换的面孔。 他们从师长前辈手里接过剑,或虔诚真挚,虚伪敷衍,或恐慌紧张,喜悦欢欣,然后发誓必将不负所托,振兴门派。 这就是留春的历任剑主们,也是扶云剑派历任掌门。 这些人的性格来历各异,偏偏唯有一点相同。 ——他们要么陨落于天仙境、要么试图晋准圣境时折戟沉沙,亦或是大限来临也没能突破,弥留时皆怀着强烈的不甘。 最后一张脸短暂定格。 从青涩朝气的少年人,再到眉目忧愁、眼含沧桑的仙君,苦于境界不前而寿数将至。 在困窘绝望中,等来了魔神的感召。 没有犹豫,没有挣扎,他欣喜若狂地出门,无视了徒弟们的呼喊,直奔魔界,在恶瘴中仰天长啸。 他的身体在紫黑雾瘴里扭曲膨胀,光裸的胸口浮现出魔神垂怜的印记。 但他眼中看到的,却是白亮辉煌的万丈光芒—— 苏蓁猛地颤抖起来。 她的灵压瞬间紊乱,周身的灵力狂乱流动。 那一刻,她自己的身体元神,仿佛与剑灵内的记忆,全然同步—— 在接受魔神力量的那一刻,崔兴的肉身不断碎裂重组,元神反复震动聚散,他沉浸在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