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放心,有我跟你舅妈在。” “嗯,好。” 于是挂了电话。 程宴北浏览一遍未接来电列,有一通来自醒醒的班主任。 或许是对方知道他忙于各种比赛,对他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哥哥这个身份,在老师心目中,也算不上是“家长”,所以这种事,素来都不会打电话给他,而是经常打给辈分更高的舅舅解决。 舅舅今天明显很暴躁。 程宴北正凝神盯屏幕,还没回过去,身后就蓦然响起一阵轻快的高跟鞋声。 由远及近。 一回头,怀兮正往来走。 她脚伤未愈,步伐沉缓。这栋楼没电梯,她就从三楼下到一楼。 楼道只有他面前这一扇窗。 她迎着阴沉的光线,向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让他一个晃神,几乎以为她和他,都是还穿着那一身校服的年纪。 怀兮见他在这里,也是一愣。她眨了眨眼,问:“你怎么在这?” 说起来,她刚在楼上,没等到他回来。 一番的天雷勾地火,如此这么平静下来相处,她竟有几分不自在。 “你呢。” 程宴北眉眼轻扬,反笑着问她。 明明是她抛出问题,却又被他给扔了回来。 怀兮没好气瞥他一眼,下巴轻抬起:“任楠打电话给我说,今天下午所有的外来人员都要登记,让我没走的话过来登记一下。” 程宴北低头一笑,没说话了。他捻灭了烟,径直走过来,伸出手, “过来。” “干嘛……” 他冲了个澡倒是舒服了,直接扶住了她的臂弯。怀兮周身的那股子燥火现在都未消弭,他温热的掌心触及到她臂弯的皮肤,她浑身轻轻地一颤,下意识要躲他。 却被他直接揽着腰,更拉近了一些。 “躲什么,刚才怎么没见你躲?” 他嗓音沉沉地笑起来。 她几乎是被按在他的身前,一抬头。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眸,睨她脚上那双高跟鞋。 “穿这么高的鞋走楼梯,再摔了怎么办?” 怀兮呶了呶唇,倒是不大在意。她想说,她没他想的那么娇弱。 以前走t台跑秀场,这种事儿没少遇见过,经常带着崴脚的伤,还要穿十几厘米的恨天高走秀、拍摄、出席活动。而且今天一路,都是她自己走来的。 楼道空荡,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是否是因为刚才那一番擦枪走火,她好像是第一次跟男人接触一样,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女,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块儿老姜了。 两人什么也再没说,他牵着她到了门边。 要进去,迎面,却遇到了正欲往出走的立夏。 立夏跟程醒醒和任楠一一挥手告了别,一个转头,就看到了门边的程宴北与怀兮。 她面上笑容还未消。一个回眸的瞬间,看到程宴北的手在怀兮的腰际。 笑意难免僵了几分。 “……” 立夏的目光落在怀兮已空荡荡的腰间。 打量一下,又抬眸。 女人一见面,难免在心中将彼此作对比。除了双方今日从头到脚的着装,耳环鞋包,妆容配饰,她们都还是一个男人的前任。 不经意地对视之间,敌意也暗自滋生。 怀兮也不由地想到了那会儿车内车外,任楠与赵行无意提及的事,不由地,心中也有了几分防备。 她也缓缓地推开了程宴北的手。 “对了,赛车场那边应该才训练结束吧?” 立夏淡淡一笑,回头问了句任楠,似是无意的。 任楠倒没注意到门外情况,看了眼时间,应: “是,刚结束。” 立夏再没多说什么,冰冷视线掠过程宴北,抬脚离开。 此时,却是程醒醒一眼看到了怀兮,愣了两秒认出来了,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声。 “小兮姐姐——” 立夏刚挺直的背影,突然又僵了一下。 过往情景在脑海中迭次闪现——首当其冲的就是,之前在南城与程宴北的家人偶遇那次,他奶奶拉着她的手一直喊了她很久的“小兮”,几乎纠正不过来。 立夏那时强调了很久,她的名字是立夏。奶奶很久才弄明白,才又叫她“小夏”。 后来有一次,她打电话给奶奶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托了朋友买了补品准备送去,奶奶却完全不记得她是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