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都没睡?!”黎佳音激动地拍了下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迭起,两人已泊车到了路边,周围有人投来了目光。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问怀兮,“那昨晚,如果蒋燃再晚回来一会儿,你们之间真的会发生点什么吗?” 怀兮迟疑一下,最终大方承认,“会吧。” “不是说套的尺寸太小了不合适吗?不戴了?” “楼下有贩卖机,不戴不是我吃亏吗?” “那我懂了,戴了就是各取所需,”黎佳音笑笑,“那你们真做了,就复合吗?” “不不不,我有男朋友啊。真做了也不会复合。” “那你好渣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黎佳音啧了声,“不过那个时候,他能忍住,也挺不容易的——对了,他现在是不是也有女朋友?” “刚才他说分手了。”怀兮说着,咬了咬唇。 她想起刚才跟程宴北在车厢里。不知是否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她有些口干舌燥的,不自觉地交换一下交叠起来的双腿,“昨晚那会儿分没分,不知道。” 黎佳音心想昨晚那个越轨之夜,如果他们做到最后一步应该蛮刺激。但只能在脑海里过过瘾了。 既然怀兮没打算复合,程宴北那边或许也是玩玩儿的态度,蒋燃回来撞破,大家都落不到好。 而且才半个小时而已,做不到极致痛快,那不如不做。 口到为止,别给大家添麻烦。 及时行乐却不想重蹈覆辙,就要该收手时就收手。 “等等,”黎佳音正要下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刚才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吗?他说的?” “嗯。” 黎佳音想到刚程宴北还嘱咐她跟怀兮说,吃了药给他打电话,登时明了:“他不会是因为你才——” “拜托——”怀兮有点儿无奈,“别道德绑架我好吗?就算是因为我又怎么样?难道他因为我跟他女朋友分手,我就要跟我男朋友分手,然后和他在一起吗?” 黎佳音笑笑,过去扶稳了她,两人一齐向一家水疗中心走去,半开着玩笑:“那你还真是提起裙子不认人,自己爽完就完事儿了?” 怀兮哼了一声。 两人下午舒舒服服地做了个水疗,东拉西扯地聊了许久,怀兮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难得休息,她这也才想起给怀礼打去电话。 爸爸怀兴炜一周后过生日,每年这时候就会盛情邀请她去港城。 从前她还小,最开始以为是爸爸要跟妈妈抢她,然后发现是自己想多。爸爸当初带着哥哥离开南城北上港城,就没打算带她。 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跟着妈妈一起憎恨爸爸,后来才懂,这是法院判的。爸爸当初是想带她和哥哥一起走的,是妈妈要强留下一个孩子。 如同情侣分手总是两败俱伤,夫妻离婚也时常闹得这样不体面,过往的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统统不算作数,总要让一方落於下风,要么想尽可能地剥夺干净对方的财产,要么争抢走孩子的抚养权,不想让对方好过。 长大了慢慢地明白,爸爸只是想见她。从前父母关系紧张,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概是爸爸唯一能找借口见到她的机会。 巩眉这么多年都无法与怀兴炜和解。怀兮性子随了妈妈,倔强别扭,又要脸面。说起来离婚了都快20年,她父母二人之间的来往寥寥,电话都吝啬打一个。 怀兮能记起来的,还是九年前高考结束填报志愿,怀兴炜打电话跟巩眉提议,可以让怀兮去港城读书,他代为照顾。 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