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巩眉与怀兴炜在电话里吵了很久,意思是既然离婚了,就别来干涉她的孩子去哪里读书。 怀兮当时没敢跟巩眉摊牌,自己偷偷地报了港城的学校。 南城地方小而逼仄,初中哥哥带着她去过一次港城,那时她就心生向往。 当时程宴北一开始报了南方以南的学校,好像是广东和上海那边,他最初知道她要去港城,死活不愿一起。 最后还是为她改了主意。 他也为她妥协过,那些年,大大小小的,很多很多次。 除了分手那一次。 离开spa馆时,大概下午五点。 黎佳音对怀兮提议道:“你不是说你没钱了么?你今晚干脆把酒店的房退了,这几天住我家好了。” “你家?你男朋友呢?” “他妈妈生病了,这几天回他爸妈那边去了。我让他多待几天。反正你最多也就在上海待一周嘛,就住我家得了。” 当代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好像都对婚姻很恐惧。 黎佳音的父母也离过婚,她和男友都是上海人,同居两年没结婚。两人都是不婚主义,一开始就说好了,坚持“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不愿被婚后条条框框的家庭责任捆绑住,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怀兮今年二十有七,家里也没少催过她结婚。可她都兴致乏乏。 交往的男友不少,条件优异的也很多,却没有一个让她冒出过,“我想和这个人过一生,走进坟墓”这种想法的。 除了曾经和程宴北在一起的那些年。 与他恋爱的那些年,从小在父母失败的婚姻下耳濡目染成长起来,对婚姻这座坟墓恐怖如斯的她,真的做好同他在一起过一生的准备的。 只能怪当初太幼稚吧。 “那好,”怀兮答应下来,“我估计就住个四五天。四天后我男朋友比赛,我工作还有两天应该就能结束。比完赛我就回港城了。” 黎佳音听到她刚才跟怀礼打电话,凑过来,八卦一句:“哎对了,你哥现在有女朋友吗?” “怎么了?”怀兮瞥她,“还没放下我哥呢?” 黎佳音当时还在上大学,见了怀礼一眼就念念不忘,追了好久,当时还有怀兮给她帮忙,可追到怀礼出国读研究生回来,也没追到。 也就两三年前,黎佳音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才慢慢地放下。 “我就不能惦念一下吗,”黎佳音笑笑,“他什么时候分手,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接盘。” “他未婚妻都有了。” “这么快?” “对啊,一个高知海归,家境挺好的,跟我爸和我阿姨那边好像认识好久了,”怀兮顿了顿,觉得不大对劲儿,“哎,你别告诉我你跟我哥睡过?” 黎佳音神神秘秘地笑了笑,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你哥很强”,然后发动了车子,笑道:“不然我能惦念到现在吗?成年人各取所需,及时行乐,人这辈子总得有几个忘不了的床伴吧?你不也在这方面没忘了程宴北吗?” 怀兮默了一下,没说话了。 黎佳音载着怀兮去外滩她住的酒店,准备帮怀兮把东西搬到她家去。晚点怀兮还要去趟赛车场那边找蒋燃。 黎佳音听她那鼻音深重,感冒明显加重了不少,而且她脚还受着伤,没好气地开玩笑:“你以前对男人也没这么主动吧?” 怀兮动了动唇,没说话。 黎佳音继续试探:“喂,你别是因为差点儿跟前男友上了床,忙不迭地想弥补现男友吧?” 怀兮瞪她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