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只能令户部南下巡盐,当时曾贤看皇上根基未稳,与江浙省道一众官员只手遮天,打着为皇上纾困的名头四处征敛,所得税银却仅有一半上缴国库,剩下的皆其党朋贪墨,皇上披肝沥胆昼夜筹谋只得了半数银钱,却独担了天下的骂名……” 项映晚接过话音继续问道:“曾贤做的事不算是天衣无缝也算是滴水不漏,尤其后者牵连甚广,爷的铁证从何而来?” “你……”江怀雪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刚要开口,一旁的江逐星替裴书锦包扎动作突然一顿,意外道:“……你不会是‘伏虎’吧?是你还是项元杰?” 项映晚轻挑嘴角,如今诸事已成,她终于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意味深长道:“……果然你便是降龙。” 裴书锦也愣了一下,抬头看江逐星道:“什么降龙伏虎?” 江逐星与江怀雪对视一眼,这才解释道:“当初收集曾党罪证时我们分了三线,一线是爷和慕云洲,在世家朝堂运作,主查方党之事,动摇曾家根基;二线是柳霏烟,主要调查当年福建私开海禁勾结海盗嫁祸姜家一事;三线是我盯着,通过惊云楼发江湖令寻找与曾家有旧怨之人,交换有价值的线索,彼时我们以“降龙”为号,后来有人自称“伏虎”,给出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私吞盐税一事也是从伏虎处知悉。” 江怀雪只感觉到一种复杂意味,揉了揉眉心,摇头道:“卧薪尝胆的日子可不好受,我好歹还有逐星他们,你在这院里独身一人隐忍筹谋是如何艰辛?这又是何苦呢?到头来你身种恶蛊,你父亲一向被视为曾党,即便有些证据想要翻盘也并不容易。其中困苦你何必一人独撑?甚至违心依附曾氏……若是你能一早向我透露些许,我们通力合作,或许都不至于如此被动……说到底,你也没有信过我吧。” “爷,究竟是我不信你,还是你不信我?”项映晚思忖一阵,神情有些落寞道:“初时你是对我百般回护,有了湛儿后力排众议抬我入宗祠族谱,那时我也觉得彼此可倾心以待,可后来呢?难道你不记得在我依附曾氏之前我们便已经形同陌路了吗?” 江怀雪愣了一下,无奈道:“曾氏的侍女在我这里挑拨说是你有二心,还收藏了一箱书生用的东西不肯示人,我是不信的,可也多次看到你对着贡生用的笔砚甚至襟带发呆,我一来便慌忙收起了……我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避而不答。我自认并非独断专行之人,对你也算优容,你这样什么都不肯说实在没意思,你既心有牵挂,我总不能再勉强于你吧?” “爷。”项映晚苦笑道:“难道你不记得,你曾经也是个读书人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