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定然登门去瞧她去。” 说话的功夫,又挤过来一人,紫袍幞头。脸庞厚实,却是原来的宜春侯世子,如今的宜春侯。人比原来胖了不少。 锦鱼忙叫“姐夫”。 宜春侯笑道:“我算算路程,只当你们午时就到,怕通知了你姐姐,等她赶来扑个空。早知你们这阵子才到,就该叫她一起来接你们的。” 锦鱼笑着摆摆手。 虽说八年未见,可两家没断过信件往来。 这些年锦熙过得不错。 锦鱼离京没多久,老宜春侯就因病没了。锦熙的婆婆想不开,竟跟着就病了,没两年也没了。 如今锦熙就是正经的侯夫人。虽然没有诰命,可在宜春侯府还是可以作威作福的。 出门在外,许夫人的事早成了陈年旧事,很少有人不知进退地故意提起。也别人敢小瞧了她。 锦鱼每认一个人,就让孩子们也跟着认一遍,正热闹,就听得身后突然人声鼎沸。 原本围着他们看热闹的一堆人,大半散开。 长亭里原来远远看着他们这边一半人等,蜂拥而出,直往西面的官道跑。 这长亭位于京东。是个三岔路口。 东西两路而来的人,过了长亭,便是朝北进京的路。 锦鱼他们从东来。 他们车多人多,堵了这边半截路。 那边却是从西来,远远地就见尘土飞扬,黑红二色旌旗招展。 正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便见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文士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名贴,拜见江凌,问道:“你们是江家的?哪个江家?” 江凌接过拜帖,不由嘴角微勾:“难不成敬国公也是今日回京?” 那人道:“可不是。举家都回来了。” 江凌便把那拜帖子递给锦鱼,锦鱼接过一看,竟是敬国公府二老爷的帖子。她还算认过亲的。 柳镇带着二妻奔赴边关后,两三年间,作战勇猛,虽胜了几场,却也受伤不轻。 顾茹头胎生了个女儿,二胎生了个儿子。 敬国公夫人在京里再也坐不住。敬国公便主动请命重回边关镇守。 亏得敬国公父子忠勇无敌,这些年狄人不敢再犯,可谓是四海升平。 如今看来皇上龙体确实欠安,不但诏回了江凌,也诏回了敬国公父子。 锦鱼便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也该去迎接的。” 景阳侯在旁,却重重地冷哼一声。他是至今也无法原谅敬国公一家。 锦鱼与江凌对视一眼,江凌笑笑,道:“这里到底不太方便。不如请岳父暂时照看孩子们。我跟你过去请个安便是。” 那来人似乎并不清楚锦鱼与敬国公府的关系,听到这话,劝阻道:“倒不必如此客气。一会儿太子殿下与诚亲王也会来迎接我们国公爷。还请你们速速离去,让出地方来。不便之处,改日我们自当上你们府上礼谢。” 锦鱼便看向江凌,让他拿主意,心里却不由暗道:这敬国公府如今还是这般跋扈。明明看到她爹还有宜春侯世子,俱是朝庭大员,怎么敢如此不客气地要撵人? 谁知江凌没开口,景阳侯先怒道:“不走。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太子殿下与诚亲王还没到呢,怎么他们敬国公府就要狐假虎威撵人?!” 锦鱼忙拉了她爹一把。 这里除了他们带来的人,也有四五十人。有些话,一传二传,还不知道传出什么来。 她忙问那师爷:“你们大奶奶可也回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