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候的官员进行了核对和检查,戴着墨镜的谢昌云这才出现在了车厢门口。 一见走下车的这个年轻人的军衔和面孔,官员们立刻反应过来是谁了,于是心都立刻提了起来,“这可是比蒋委员长丝毫不差的人物呀!” 与几名官员一一见过之后,谢昌云就道:“这次我与邓汉祥先生和我的三夫人路过此地,特意停留向领略一下这里的风情,时间有限,请各位带路,我们现在就进县城。” 邓汉祥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官员们赶紧与他见了礼。至于谢副委员长身旁那位体态娇小、佩戴少校军衔的三夫人,官员们根本没有敢正眼看,只是低着头道了“夫人好!”连“三”字都被省略了。 忙完了礼节的事,当地督察专员这才弓着身子解释道:“禀副委员长,这里距县城还有一点距离,可是我们只有一辆小车和三辆卡车。” 谢昌云挥手道:“我们不去那么多人。麦署长,警卫连不要动,卫队去二十个人,小丫头们都去,其他再安排几个就行了。” 也就是不到十分钟,谢昌云一行就站在了芷江县城的舞水河边。 “真是个山清水秀之地、民风浓郁之处呀!”阳光的照射虽然很强烈,谢昌云却可感到四周一片清凉的气息,他看着被青山绿水环绕、民族风格的阁楼叠嶂的县城,不由发出了感叹。 “咦!这是不是那座风雨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一旁的邓汉祥却脸色大变,指着面前这座桥面光秃秃的石墩桥厉声问到。 “邓先生见过风雨桥?”芷江县长还没等邓汉祥回答就接着道:“这正是龙津风雨桥。民国二十九年由于要通过汽车,所以就把桥上的木廊、木亭和木塔都拆掉了,又对桥面进行了加固,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邓汉祥听了顿足摇头连声叹道:“可惜了!唉!可惜了!天下独一无二之风雨桥竟毁于一旦,唉!可惜了!” 谢昌云见邓汉祥如此反应,忙奇怪的问道:“邓先生,什么风雨桥?是怎么回事?” 邓汉祥道:“昌云你有所不知,这座桥原来是一座极为独特的木桥,始建于万历年间,迄今有近四百年历史。我年轻时曾走过两回,整座两百多米长的桥上全部为雕琢精细的回廊所遮蔽,廊上盖有多檐的屋顶,屋顶之上又伸出数座木塔,走在桥上风雨无忧、如在画中,远处看去层层叠嶂、气贯长虹,堪为侗苗艺术之精品。我行遍大半个中国,从未见到有类似建筑可以与之媲美。如此瑰宝为抗战所需被毁坏虽不能指责,但仍是令人所痛惜!” 谢昌云道:“被邓先生如此赞颂,想来必是所言不虚。以前的桥你们留下有照片没有?” 县长忙道:“有,有!县府就存有好几张。我马上派人去给副委员长取来。” 芷江县城的主体在舞水河东岸,但由于风雨桥历史悠久的原因,西岸也有部分街道。谢昌云是来逛街的,所以刚才就在桥西下了车,看了桥西不大的街道、又隔河看了东岸的远景之后,这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步行走过了桥。 这样的安排,似乎也有当地官员有意要引起谢昌云对风雨桥注重的目的在里面。 芷江是侗族和苗族的聚居地,县城里的建筑多为高顶多檐的侗苗风格,街上行人不少穿着民族服装,显得既古朴而又民族韵味。而且芷江还是湘川黔边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县城的人素有经商习惯,尤其是正对风雨桥的这条街,更是商铺小摊比邻相接,路人川流不息。 小姑娘们到了这里眼睛就不够用了,先是看着奇特的建筑和人群叽叽喳喳,后来就紧盯上了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商品,一个个把眼睛都巴巴的看向了谢昌云,见谢昌云笑着将手轻轻一挥,一声欢叫便三五成群的散到街道两边去了。 这些小姑娘们平日没有什么大的花销,零用钱和压岁钱都攒下了少说有两三百块,此时也不要贵的东西,只把十几块钱以内的银饰件和颜色鲜艳的绣品拿在手里反复看,还有的赶紧买了几片粉红色的酸萝卜嚼了起来,吃着好吃,又跑过来给王秋和女卫士送了一些。 谢昌云一行在看稀奇的时候,街上的人也在好奇的观望着他们,一来是卫士们的军装和武器很特别,不同于以往住在这里的国军;二是这群小姑娘太招眼,,差不多的年龄、一色的装束,个个清丽脱尘,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刚走了有半条街,县府的人就气喘吁吁的把风雨桥的旧照给送来了。 谢昌云从县长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公文袋抖了两下,打开后就把较大的两张相片取了出来,一名女卫士赶紧上前把公文袋接了过去,把其余的照片也都拿了出来递到了王秋手上。 照片虽然显得有些发黄,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