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道:“暴室才来的回话,说丽采女的一个婢女去自首了。说她妒忌丽采女的宠当了主儿,才在主儿送的香粉里放了素香丸。眼下人已然咬舌自尽了。” 尔莹端着碗停了吃汤,道:“不对呀,一个小宫婢哪儿来的素香丸?” 阿金轻嗤了一声:“那小蹄子说,是她去御医院给丽采女拿药时,乘御医院的人不注意偷的。” 月姬淡微一笑,道:“一个小宫婢,约摸大字都不识一个,竟然认的出来素香丸?本驾猜想,去查记档的那些许人应当也说,各宫中素香丸都没有短少罢?” 阿金惊奇道:“主儿咋晓得?恰是这般,各宫中的素香丸都一点不少,因此来请主儿的意思,这事儿还要不要查下去?” 月姬摇了摇头,“阿金,去告诉暴室,人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死了,那是他们的罪过,本驾只需要将结果告诉圣上。至于圣上要不要治罪,那是圣上乾纲独断。” 阿金应着下去了。尔莹看着她道:“阿姐不细细追查了么?这件事早有预谋,存心是要将阿姐害进去,如果不查……” 月姬气定神闲将汤吃完,摇头道:“查不出来了。”她看尔莹不解,便道,“人犯都已然死了,各宫中素香丸亦不缺,说明御医院里也有中宫的人,咱如今人手不够,索性便卖圣上一个人情。” 尔莹道:“可是事儿闹的那么大,连贾淑妃跟中宫都吃了挂落。” 月姬拨着筷子上细细的银链子:“便是由于淑妃跟中宫都吃了挂落,因此不可以再查。事儿不是查不下去,是圣上不肯意我再查了。圣上才登极,掖庭需要宁静平实,不可以惹出那么大的事儿了。圣上的意思既然这般,我又何必追究究竟?倒不如令圣上晓得咱懂事儿,情愿委曲求全,一心为了掖庭安宁。” 尔莹一缕笑:“左右这件事是贾淑妃惹起的,中宫不分青红皂白便听信了丽采女的一面之词,还说令阿姐去暴室,圣上也忌讳了。阿姐问的那几句,连丽采女自个儿亦不可以置身事外,令圣上疑心她陷害你。她才才承宠,再等一个月康复,掖庭中可又不知是怎样一番情形了。” 月姬笑着拍了她一下,“咱尔莹看的这般明白,我非常开心。既然事儿都这般了,再查便伤了脸面,便这般罢。” 阿金照着月姬的话去回了皇上,皇上倒是没有多说啥,仅是送了些许赏赐给漪澜殿作为安扶,又下令严惩了暴室的人,斥责他们办事不力,令人犯寻了短见,这事儿便算翻篇儿了。 之后连着两天晚间,皇上全是令尔莹侍寝。尔莹的宠的势头便在之后慢慢地露出,比起贾淑妃的宠遇深重,尔莹一个小小的惠容华自然而然是不如的,可是皇上隔上三五天便来看她一回,亦是细水长流的恩遇。此后,尔莹再陪着月姬走至长街上,再不是之前那垂眉低眼的样子,有了些许北蒙贵族妃妾该有的端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