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抚着她站稳了,平实道:“你才才说的非常好,如果我所料不差,圣上那意思今晚是要翻你的牌子了。” 尔莹对承宠的事无可无不可,仅是心有戚戚:“亏的阿姐提前有预备,教我说了那些许话,又告诉我不许露怯求情,不然适才丽采女栽赃你,我是定要为阿姐讲话的。” 月姬牢牢攥住了她的手,以互相的温度温暖着对方:“讲话是要说,可说啥更重要。你才才说了那一大篇儿的话,不比求情管用?讲话要说在点子上,才有效用。” 尔莹点点头,眼睛中的光彩渐序亮起来:“阿姐,适才你坐在那儿问丽采女话……诶,我原不该说,仅是当时看着阿姐,倒好像看着中宫娘娘——不是中宫娘娘并没有那般的气度,应当说,像看着皇太后主儿一样……” 她的声响慢慢低微下去,可月姬明白她的意思。” 入了宫中,尔莹先陪着月姬吃了安胎药,不多时宫务局的人果真进来,接了尔莹去勤政殿。等着天黑,便见阿归来悄然儿回话,说郑德海过来请安。 彼时月姬正靠着软垫养神,郑德海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子,月姬向他招手道:“咋不进来?” 郑德海迟疑着道:“主儿歇着,奴婢是怕打扰了你。” 月姬抚着安茜的手起来,掬一把炕桌上小竹簸箕中的艾叶轻嗅,笑道:“无非是惠容华去侍寝了,本驾这儿左右无聊,才狭狭眼罢了。阿归,搬个小杌子过来令郑舍人坐下讲话。” 郑德海腿脚微跛,当心谨慎地坐了,拱一拱手道:“倒不需要妃主儿这般挂怀,主儿过来时奴婢才跪了没多久。” “安茜,将云南剑川上贡的白药粉拿来给郑舍人,令他拿回去敷着。”月姬又掂了掂手中的艾叶,向阿归道:“你将这些许艾叶煮成药汤,也给郑舍人带回去泡泡膝盖。” “婢女晓得了,亦不用用主儿的,小厨屋中还有好多艾叶。”阿归笑道,扯了郑德海一把,“你呀。是赶上我们主儿看到了,不然不跪个皮开肉绽都不算完。” 看着阿归出去了,月姬方低微一叹,带了几分探询的意味端详着郑德海:“说罢,今日是咋回事?便为你侍候圣上一时有不周详的地方?” 郑德海惹出了忧心:“便为了几桩差事儿,奴婢露了几分乖,讨了圣上的喜欢。吴副总领便不开心了,作啥都挑奴婢的刺。这不今日被他逮了机会,便狠狠罚了一通。” 月姬闻着艾香,不由看着他笑道:“这般说起来,郑舍人的好运气是快来了,本驾该好好贺你。” 郑德海不解其意,苦笑道:“主儿何苦打趣奴婢?有了今日,向后的日子怕更难过了。” “总觉的郑舍人聪颖,咋到了正经时候却又瞧不明白了。”月姬摇头叹道,“你和阿归一早相识,因此本驾乐的多说几句。依你看,吴进是啥样的人?圣上又最厌恶啥样的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