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硕大的侯府里,除了世子哥哥,就是老夫人真心喜爱她了。她不想让老夫人出事。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又伤心难过地大哭几场,小姑娘身心疲惫。 此刻小狗埋了,又知道老夫人没事,坏人那里世子哥哥也在查,沈灵舟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下来,眼皮沉沉的在上下打架。 宁奕驰低头,就见小姑娘的小脑袋靠在他身上,卷曲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颤一颤,没一会儿,大眼睛彻底闭上,就那么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宁奕驰等了好一会儿,见小姑娘睡实,这才轻轻抱起她,轻轻起身。 走到榻上,他扯了一张毯子铺好,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放在上面,又拿了个薄被盖在她身上。 “世子爷!”常山走进来。 小姑娘像吓到一般,小胳膊小腿都动了一下,小嘴扁了扁,像是要醒。 宁奕驰忙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抬手在小姑娘身上轻轻拍着,等她再次睡实,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如何?” 常山小声答:“招了。” 第20章 宁奕驰抬脚往外走:“去看看。” 走到门口,常山对一脸担忧的菘蓝小声说:“沈姑娘在里面睡着了。” 常山说完,又指了指门廊下的木台,示意菘蓝不必一直站着。 菘蓝福了福身,无声道谢。等二人走远,她跑到窗子那去,从窗子往里看着。 见自家姑娘好好的盖着被子,安安静静地睡着,菘蓝松了一口气,就趴在窗子那看着。 宁奕驰和常山走出院子,穿过一条两边栽满了树丛的小路,到了外院最偏僻的一处把守森严的院落。 “世子爷!”门口把守的几个身穿统一青色外袍的壮汉齐齐拱手,并打开院门。 宁奕驰点头,走进去,一路穿过满地沙石,寸草不生的院子,进了照样有人把守的东厢房。 穿过外间,常山上前打开门,门后露出石头做的台阶。 二人顺着冰冷的石阶向下,进入了一处灯光昏暗的地牢,几间牢房都空着。只有郑云娴和她的丫鬟红柳,瘫倒在挂满了各式各样刑具的审讯室的地上。 刚才常山并未用刑,只不过让护卫拖着郑云娴和红柳参观了一遍所有的刑具,还不等他们把刑具的使用方法介绍完毕,两人就已经彻底吓坏了。 一直在深闺后院生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还不等问,就全招了。 宁奕驰走过去,撩起外袍,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扣着椅子扶手。 常山冲押着郑云娴二人的两名护卫点点头。两名魁梧的冷面护卫伸手拎着那二人的头发,把她们从地上拽起来。 旁边一名护卫端着盆冷水刷刷泼了上去。冷水刺激下,两个已经吓得意识不清醒的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郑云娴定了定神看向前面,见是宁奕驰坐在那里,郑云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了血色,整个人抖如筛糠,可她还是壮着胆子求饶道:“世子哥哥……” 随着她“哥哥”二字叫出口,一旁的侍卫猛地呵斥出声:“大胆!” 郑云娴吓得一抖,忙改口,哭着求饶:“世子爷饶命,是我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请您高抬贵手,念在我是夫人……” “闭嘴!”旁边的护卫又是一声厉喝。 郑云娴及时闭嘴。她本想把郑夫人拉出来攀攀关系,听到这声厉喝,顿时想到郑夫人和宁奕驰水火不容的关系时,不敢再吱声。 可不说姑母,她又能说谁呢!郑云娴惊惧之下,又没有办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直流。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