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时,身上捆绑着细细密密绳索,掀开眼睛就见程斯年略微慌乱的给她解绳索,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那种死亡的威胁感接触过她,让她不寒而栗,惊惧下眼泪不知怎的掉了下来。 到底是谁? 炸裂开的恐惧让她几乎忘记所处得环境,在手脚被解开的那个瞬间,她连矜持都顾不得伸手抱住程斯年的脖子。 “我……我好怕,程斯年,我……我真的害怕。” 程斯年身体一僵,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抱着她的肩膀,眉峰微皱安抚道:“没事。” 门口传来鼓掌声,不是严肃又是谁。 “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他揶揄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有些事情,如果摆上明面,就会让人变得腻烦讨厌。 就像,余夏喜欢程斯年这件事。 余夏不敢被挑明,不敢去*听程斯年的答案,但严肃却成了戳破真相的那根针。 在离开学校的路上,他句句相逼。 “程斯年,你别不是喜欢余夏吧?”严肃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小孩。 没长大的样子。 程斯年认真思考后,声音凉薄说:“不喜欢。” 尽管早有预料,但心底还是像坠着千斤重的铅球一般沉重难过,虚假的笑都扯不出来了,唯有一句:“严肃,以后别乱说。” 出了学校,程斯年上了公交车,那些充斥着胸腔里的害怕、期待、踟蹰、惆怅、想念一股脑全部涌动而出,余夏不知道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多久,周围站着男女老幼,没走的严肃。 混杂着各种难闻得气息,实在不是个宣泄情绪的好地方。 那晚,严肃将眼睛哭肿的她送回家,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 “有那么重要么?”严肃似笑非笑问。 “那要是,就是那么重要呢?”她说着这句话时狠狠瞪着他,心脏却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 因为,这个人曾给她义无反顾的勇气。 因为,这个人曾给她渲染美好的未来。 因为,这个人教会她繁华,教会她坚强,教会她朝前走,无数次将她拉出泥淖…… 因为,是他。 无法替代,独一无二。 回家后,她没吃饭窝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哭感冒了,请假了三天才勉强好转。 从那天,她意识到她得放下执念了。 试着放下自己贪欲、妄念。 随后,全国青少年双人钢琴比赛预赛,她和程斯年见面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她和程斯年合作以高分顺利进入决赛。 在准备决赛的日子里,余夏在听到程斯年弹《命运》时,跟着了魔似的,被里面的音符给打动了,那曲子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像诉说着对命运的不公,曲终时回味无穷。 就好像,跋山涉水,终到终点。 就好像,她。 如果天道真的要干涉她,那她要用这曲《命运》告诉她,她也有希望得到的东西,她不再是傀儡,不再是牵线木偶,不再只是世界的支柱。 那场决赛,她们靠着《命运》拿到了高分,位居前列进入了总决赛。 由于总决赛要一周后,期间学校组织户外郊游,是个不错的放松机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