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说这句话,会觉得是狂妄。 但是程斯年说,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当之无愧。 “如果考不上第一,就不能罩着你了。”他眼底闪过几丝阴郁,唇角笑意却愈发浓了。 是满怀心事的样子。 余夏愣怔了下,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个时间小偷。 在盗取程斯年沉睡的时间,盗取程斯年的记忆,让昔日冰冷的神染上愁绪。 “嗯。”她重重点头,胸腔里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着:“那我也要考第一,下次换我罩你!” 天道,什么才能放过她呢? “所以,再买本五三吧。”程斯年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流泻过几丝宠溺,笑道:“上次那本,做得不是很好。” 余夏心底湿漉漉的厉害,乖巧点头笑道:“好。” 随着严肃的到来,余夏的坏运气转移到了余秋秋身上,不时便遭遇恶作剧,三不五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像是命中注定似的,江宴进了(1)班就成了余秋秋的同桌,尽管不乐意,但尽力善后诸多事宜。 那段时间*,全国青少年双人钢琴预赛即将开始,赵翩翩不想被逼着学射箭骑马,就怂恿余夏和程斯年报了名。 为此,她和程斯年除了学习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练琴。 然而,午休练琴回来时,她欲拉开抽屉时,程斯年将她一把拽在怀里,然后将抽屉里将窜出来的蛇一下子往窗户外扔去。 她额头撞到他胸膛上,落在他怀中,耳边响起清晰的怦然心跳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就像某种越距的信号,世界又开始再一轮对她警告。在她走在教学楼边缘背单词时,楼上的花盆“刷拉”掉落下来,坐车回家时公交车撞上护栏差点开到海里,储物柜里出现几只死老鼠…… 天道,天道真的不愿意放过她是不是? 可如果不愿意,为什么又要将他们创造出来? 这些谜语,像是一张网一样罩的她喘不过气来。 约莫是在预赛前两日,严肃突然约她去楼顶,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程斯年跟她一起去了楼顶,谁曾想严肃竟然突然跟她深情款款表白,这状况超乎她的预料。 严肃是那种长相温软可爱的男生,又像是风中易摧残的花朵,极容易激发女生的母性,舍不得拒绝,舍不得让他难过,以至于她拒绝时说不出太多狠话。 “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点的。”这句话说出口时,余夏胸腔那团火灼热开来,将她五脏六腑都烧了个干净。 以至于,她的耳根上染上了绯红都没察觉。 没有谁,比程斯年年龄大。 跟着程斯年走后,严肃在后面嚷嚷着会再接再厉,余夏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总觉得,不太对劲。 又遭遇了几次突然的暗袭事件后,为了找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余夏提议当诱饵找出凶手。 毕竟,不可能次次都是天灾偶然,其中必定有人为。 主要是人为,就有办法。 于是,程斯年跟她装作分开行走。 没过两日,她扫完地独自倒垃圾回教室时,伴随着日落黄昏,刚家垃圾桶放下,背后就有人狠狠朝她脖子上袭来。 她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