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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_192


膏药来,却是先一个将手里的药抹到宋观额头的伤口上,两人贴得极近,喝到醺醉的宋观眨了眨眼睛,忽然凑上来了点,宋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凑到了宋瞻脖子边上,使劲嗅了嗅,那吐息若有似无地抚过了宋瞻的脖颈,像低垂的柳枝不经意间沾着了人,有些痒。

    宋观笑了一声:“檀香味好重。”他这样说着将埋着的头抬起,手不自觉地揪着了宋瞻的衣襟,宋观拉长了醉醺醺的声线,带了一点得意洋洋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正确答案一般,就这样说道,“原来你是大哥啊。”

    宋瞻手一颤,那一刻原先强自端着的冷淡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他只觉得原本就有些疼的心口,此时简直就仿佛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宋瞻推开了宋观的手,偏偏满眼都是那含笑的神情。

    手里的膏药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宋瞻疼得脸色早就一霎间地惨白了下去,额头上有汗流下来,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声音里并不带多少关心,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你怎么了?”

    宋瞻一张脸白到没有血色,急促地呼吸着,心口疼得他视线都有些昏黑,他伸手将再次靠近过来的宋观推开,可是手上没什么力气,所以推也推得有气无力,声音也是:“你别过来。”

    宋观顺势握住他的手,贴得很近:“你说什么?”

    宋瞻最终开了马车的车门的时候,外头赶车的小道士见着了宋大公子那模样,真的是愣了一大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临渊道长这是犯病了。

    幸而小道士身上是备着急救药的,他忙停了赶车的动作,先是扶着宋大公子先服了药。宋二公子也出来了,不过是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大公子缓过来了之后,见着了二公子,失了血色的唇颤了颤,眼神似终于有了聚焦,只是那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似乎是又要犯病的模样。

    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的小道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慌忙里倒的确是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凭着本能的直觉,将那原本在一旁悠哉游哉,不慌不忙看着事情发展的醉酒宋二公子,给强制性地硬是塞回了车厢里。

    不见了宋二公子,宋大公子手撑在木门上,他一张脸仍是煞白,只是整个人都似好了许多,小道士在一旁等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宋大公子应该是缓得差不多了,那胸口的剧烈起伏都平复了下来,周身气场也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恐怖感,这才犹豫了半天地颤巍巍开口问了一声:“临渊道长?”

    许久之后,小道士才听到宋大公子回答,只两个字:“走罢。”

    秋日的风吹在人脸上已有了凉意,马车缓缓前行,宋瞻靠着木门,还是闭着双眼,之前额上出了冷汗,便一直流下来沾湿了睫毛,鸦雏色的睫毛到现在都还是潮湿的,像沾了泪。

    没人知道,宋大公子心里头转过无数念想,那些念头在他心里像沸水一般翻腾着,想得他身子又轻微地颤抖起来,已是起了杀意。这身后车厢里的人与他就隔着一个木板,杀了就杀了,一刀干净,也就一了百了,不用再烦心些什么,也不用再心慌意乱些什么。

    马蹄声“的的”,宋瞻倚着车门闭目想到了很多,念头纷杂里,他想到之前在临渊观,那一日他自己是如何将宋二给骂走了的。其实只是一时的念头起意,那时他坐在道观里,浓荫树下棋盘上落子零星,已是夏末,寒蝉叫声凄切地倒像是提醒着人日后将要挨冷受冻,他看着棋谱,其实心思早不在此,等了有半日,终于等到那做贼似的自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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