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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井


高声大喊道,“我要见皇上!皇上没让我死!”

    太后此时早已气极了,再也容不得珍妃胡说,她在震怒之下挥手招来崔玉贵,极力吼道,“去!去将她拖出去!扔进外头的井里!”

    载潋听得周身狂颤不止,她如同疯了一般,扑到太后面前,拼命磕头,直到已头破血流也未曾停下,她哀求太后道,“太后!您放了珍妃吧!您不要这么做,不要留下憾事啊,不要做让皇上恨您的事!”

    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蹙着眉看向载潋,道,“憾事?你以为我不杀珍妃,皇上就不恨我吗?从皇上决定要围园杀后那一天起,我和皇上早就是你死我活了!你休要再劝我,他他拉氏今日必死无疑!我绝不容她!”

    载潋惊恐万状地回过头去,只见崔玉贵与几个身高马大的太监已上前来,将身形瘦弱的珍妃向颐和轩外拖拽。

    为了阻止崔玉贵,载潋别无办法,她唯有扑倒在珍妃身上,将她压在自己腹下,才能让崔玉贵拖拽不动。崔玉贵等人叫骂着上前来拖拽载潋,想将载潋扔到一旁去。

    载潋却爬起来,一路爬到太后的脚边,她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救下珍妃,为了保护皇上心爱的人…

    她抬起头去对上太后的眼睛,双手死死攥住太后的衣摆,字字清晰又字字泣血,道,“太后!太后!戊戌年的事…珍妃都不知道!…给维新党人传递消息的人是奴才,帮皇上传递奏折的人也是奴才!帮康有为做事的还是奴才!珍妃她真的都不知道!…真的!您该杀的是奴才,您让他们冲奴才来吧!您放过她,我求您放过她吧!”

    太后却厌烦地推开载潋,痛骂道,“你别是真的疯了心,不要以为眼下胡乱包揽罪名,就能骗了我!让我放了她!我要她死,也并非只因为戊戌年的事!”

    载潋被太后推到在地,这一次她身上的力气像是已被榨干,她绝望地向着珍妃又爬了几步,却只看到珍妃被崔玉贵等人越拖越远…

    空空荡荡的颐和轩内回荡起一声思恋哀绝的绝唱,“皇上!皇上!奴才来世再向您报恩了!——”

    载潋哭得已经有些恍惚,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珍哥儿!珍哥儿!——”她一路爬到院外,却已经再也看不到珍妃的身影,她只看到一口井。

    崔玉贵见载潋来了,恶狠狠地阴笑着,他抬起院子里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步一步靠近井口,他探头看了看井下,将巨石投入井中。

    载潋猛地咳出一口血来,瘫倒在井边,呼吸渐弱,她听到崔玉贵去向太后回了话,“太后,您放心吧!头朝下扔进去的!奴才还扔了块石头!她绝无生还的可能。”

    载潋听到耳边传来悲怆的歌声,她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彻底失去了意识…

    太后处置完了珍妃,心中的恨终于得到发泄,她要抓紧离开紫禁城。临出颐和轩前,太后看到载潋昏倒在地,厌烦地摆了摆手,吩咐手下一名太监道,“这载潋实在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见过什么啊,就吓晕了!她今日来坏我事,我也没工夫和她计较!你送她回去找载沣吧。”

    小太监将载潋背在了身上,在神武门外套了马,再将载潋拖上马车,驾起马来送载潋离开。

    而当太后来到西华门内时,已见宫中众人都改换了乡下人的衣服,齐齐地候在此处。

    皇后与瑾妃也都改换了农妇的衣服,站在马车下,她们见了太后便行礼问安,太后见到瑾妃,立刻想到了珍妃,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向皇后与瑾妃二人淡笑道,“行了,以后在外头就不讲究这一套了!都上车去吧!”

    载湉望着宫内长街的尽头,似乎在牵挂着什么人,太后知道他一定会牵挂珍妃,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登车后便对载湉道,“我已安顿好了珍妃!她留在宫里,皇上别看了,走吧!”

    载湉听到此话,想太后在所有人面前说已安顿好了珍妃,一定不会是谎言。更何况珍妃若能在宫中安心躲避,不受车马劳顿之苦,也是好事。他的心稍稍安定,却仍有刺痛的牵挂。

    所有人都已上了马车,王商也在载湉身后请他登车,载湉才万般不舍地登车离开。

    夜色渐浓,载湉探着头回望身后的紫禁城,红墙金瓦渐渐隐入夜色,他心中的担忧却从未消散…

    有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载湉今日明明在太后身边见到了载潋,可现在太后来了,载潋又去了哪里呢?!没有人提起她,也没有人想起她。载湉自上次在仪鸾殿亲眼目睹了载潋晕倒,就一直担心她的身子。

    现在她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令他心急如焚,此番一走,更不知何日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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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我的文学创作,不是历史呀。又说了一次...希望小天使别嫌我贫。

    可能是因为一路走来写到了很多真实的历史人物,所以有这样的担忧。

    在这里我们只聊这个故事,我希望看到评论,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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